瞅見老王;薛向原本就準備下車;這會兒;聽這紅臉漢子一吆喝;猛地也犯饞了;這豆腐花的鮮嫩滑膩;可是他念叨過不少回的;卻一直沒見有地兒賣;今兒撞見了;自然不能錯過。
立時;他便衝紅臉漢子應了一聲;開啟車門;就步了下來。
“嗨;我說你這小子怎麼回事兒;方才我老漢死活要買;你死活不賣;說什麼這是老洪家定好的;怎麼著;這會兒又肯賣了!”
老王嘴上呵斥;臉上卻並不怎麼生氣;但聽他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這幫小年輕兒啊;就是狗眼看人低;不對;就是勢利眼;老想著法兒的跟人家做大官兒的攀交情;你們這號我見得多了。”說罷;又轉臉衝緩步上前的薛向道:“得勒;薛主任;今兒我老漢就跟你沾回光嘍;對了;我那兒有新制的茴香豆;知道你好這口;一會兒;我送你一包……”
卻說;就在老王和薛向絮叨得正親熱之際;薛向的臉色忽然變了。
老王方說到“這豆腐腦一看味兒就正”;鼻子裡猛地就襲來一股惡臭;霎時間;便衝得他腦門兒發昏;閉了嘴巴。
“王叔閃開!”
薛向大喝一聲;陡然避了開來。
第二百二十八章第一次敗逃
卻說薛向方跳開,便見半空裡撒下一灘淅瀝瀝的黃來,老王拖著一條腿瘸,更兼驚變瞬生,哪裡避得過來,立時就被那淅瀝瀝的黃水澆了半身。''
待黃水加身落定,老王一口氣險些沒憋暈過去。
原來,淋了他一頭的竟是糞水,那堆淅瀝黃,不光有水,也好夾雜著捂久了的極度惡臭的糞便,此外,還有浸泡得軟稀稀的手紙,以及腐爛了的女人月事布,可以說這一灘稀黃,簡直就是夾雜了這世上最最醜惡、噁心的東西。
而這糞水的出處,此時,不言自明,不錯,正是那兩個名義上裝著豆腐腦的瓷缸。
顯然,紅臉漢子這五人一大早,正是來堵薛向的,就是要給薛向在市委大院門口,演上這麼一出絕世大戲。
要說,他們策劃許久,用心不可謂不深沉。
先是弄清了薛向到來的路線、方向、時間,爾後又苦苦思謀,才想出了用街市上小攤販用了販賣豆漿、豆腐腦的大型瓷缸來盛裝糞便。
畢竟若用掏糞桶,別說伏擊薛向了,恐怕就是市委大院前方一百米都別想進。
而即便是用了這大型瓷缸,裝作是賣豆腐腦的,也還存在另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這糞便的惡臭難以掩蓋。
誰成想,在這個方面,這幫人可是匠心獨運,竟用那種薄薄的塑膠薄膜,在瓷缸上方箍了十多層,簡直就密佈透風。
同時。又保證真到要襲擊薛向時,卻能用小瓢一捅就破,壓根兒就不費開啟時間,讓薛向避無可避。
試想想,若是用普通的密封方式,比如那橡膠塞塞住等,那樣確實也能保證惡臭不散發而出。
可這密封無法保證瞬間開啟,在剛扒開橡膠塞的同時,就露了縫隙,這惡臭就傳來了。
那時再像攻擊。人薛向早逃沒影兒了。這還如何保證攻擊的突然性?
也正是因為紅臉漢子這幫人算計周密,才讓薛向這等國術宗師,都無法擒了老王一道閃人,只顧得上喊了一聲。自己逃開了。
因為薛向初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外面打著豆腐腦招牌的瓷缸。會是盛著糞便的,若是這幾人突兀攔他車,要賣與他。他或許會生出警覺。
可偏偏他停車前,老遠就看見老王這個老熟人提溜個搪瓷缸,跟這幫人糾纏,下意識地,他便認為老王和這幫人廝熟,心中哪裡還會升起半分懷疑。
直到那五個漢子,齊齊拿了水瓢戳破了桶裡的薄膜,薛向也不過是略略好奇,就是這抹好奇,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