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最後的眼鏡男忽然大喊一聲:“現在去碼頭肯定也走不了!我們就守在這裡!他們要是敢過來,我們就炸油庫!”
有兩個暴徒根本不聽他的話,卯著勁兒就往碼頭的方向跑。誰知剛出了工地的北門就被一堵高大的荊棘牆擋住了去路。
“可惡!明明剛才還什麼都沒有的!”
他們焦急地想要繞過荊棘尋找出口,一旁黑暗的樹林裡又是幾支毒箭吹來,兩個人很快就陸續倒下了。
於是只剩下包括眼鏡男在內的三個暴徒,他們決定躲在加油站裡負隅頑抗。
開始收網的蘇合三人拿上繳獲的槍支,從未完工的行政辦公樓後方繞到了加油站附近,與段鯨、林幼清在隱蔽處成功匯合。
“現在怎麼辦?”呂如藍分析局勢,“那三個人佔據了油庫,我們都沒摸過槍,萬一打到油庫就慘了。可是吹箭又太遠,難道要出去肉搏?”
“槍給我,我來試試。”
杜雲飛脫下雨衣兜帽,拿過蘇合手裡的槍支熟練地擺弄起來。
蘇合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愕然道:“……神奇的非洲到底教會了你多少技能?”
“在美國的時候,我常和朋友去射擊俱樂部;後來還辦了攜槍許可證。”
杜雲飛確認完畢剩餘的子彈數量,又檢查槍支其他部位:“這支是碼頭上的槍,電子瞄準鏡已經燒壞了。”
“沒想到第一次嘗試小範圍emp,還挺成功。”段鯨有些自豪。
“試試這把。”蘇合將自己手上的自動步槍換給杜雲飛,“這是剛才那兩個人的。”
杜雲飛接過槍試了試:“可以。”
“等等。”林幼清提醒,“就算你能射中一個人,剩下的兩個人肯定也會提高警惕,這樣會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蘇合立刻輕聲叫道:“那就優先射那個戴眼鏡的!打死一個算一個!”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杜雲飛端著槍,暴雨的掩護下開始尋找合適的射擊角度。而作為配合,蘇合開始向著加油站的方向投擲“秘密武器”。
說是“秘密武器”,其實也就是別墅地下室裡庫存的一批小酒盅。不過每個酒杯都用大號膠帶封了口,裡頭裝滿了超級屍液。
白天的時候,呂如藍等人在植物園各處放置了不少堆肥。眼下的這場暴雨將肥料中的腐土沖刷得到處都是。小酒盅落在地上碎開,杯中溢位的超級屍液與粘在膠帶表面的種子相遇,迅速爆發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植物。
守在加油站裡的三個暴徒,顯然被這光怪陸離的景象嚇到了,又是一通無差別的掃射。唯有眼鏡男躲到了同夥身後,大聲喊叫著節約子彈,這一切都是敵人的陰謀。
就在這個時候,杜雲飛的槍聲響了。
昏暗的燈光下,擋在眼鏡男面前的那名暴徒應聲而倒,趴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眼鏡男抬手進行還擊,但沒打幾槍就狡猾地躲到了油罐後面。
另一個暴徒也想跟著逃跑,卻是遲了一步,槍聲再度響起,在他腿上開出一朵血花。
“投降吧。你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蘇合衝著他們大聲喊話:“我們和你們不一樣。只要放下武器,可以留你們一條活路。”
“活路?什麼活路?!”眼鏡男與他隔空對話,“你會放我們走?我不信!”
“我們會把你們交給青海的安置所!後天就會有航班過來。我們會把所有的倖存者都送上飛機。青海有專門的監獄,你們會被髮配去種植糧食!想想吧,至少你們再也不用擔心喪屍!”
蘇合大聲喊完這番話,沒過多久,兩個腿上中槍的暴徒舉起了雙手。
“投降……我們投降!”
蘇合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