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宮裡傳出十皇子不治身亡的噩耗,指望著十皇子指望著十皇子繼承大統,或者封王的天河伯府,頓時如喪考妣,天河伯更是如遭雷擊,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們原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十皇子身上,期待他能成為未來的皇帝,或者至少也能封王,讓天河伯府的地位更加穩固。
隨著十皇子的逝世,這個希望的破滅,讓天河伯府的未來變得一片黯淡。
隨著噩耗傳來的,還有自二皇子藺運被賜死後,就幽居在宮中的端妃,不僅被剝奪封號,還被賜鴆酒。
端妃的母家也受到牽連,被抄家流放。
過年的熱鬧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而壓抑,京城都籠罩在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趙望舒聞訊不解,“端妃為何要對九皇子和十皇子動手?與二皇子敵對的,應該是賢理郡王、佐郡王他們吧?”
“二皇子的落敗是咎由自取,不過賢理郡王他們都有落井下石,柔妃和榮嬪在端妃幽居宮中時,曾打壓過端妃,沒有期盼的端妃謀劃多日,選在了除夕這天動手。”雲灝摸摸她的肚子,“孕婦不聽這樣的訊息為好,以免壞了心情。”
“知道了。”趙望舒塞了瓣桔子給他吃。
“嘶。”雲灝被酸得倒吸了口氣,“你不覺得太酸嗎?”
“不酸啊。”趙望舒吃得津津有味。
雲灝拿過詩集,“我念詩給你聽。”
“好。”趙望舒又拿起一個桔子,剝了起來。
“月澹黃昏欲雪時,小窗猶欠歲寒枝。暗香疏影無人處,唯有西湖處士知。”雲灝唸詩,趙望舒吃桔子。
趙望舒一連吃了三個,雲灝就不讓她吃了,“你吃著不酸,但這桔子挺酸,把牙酸倒了,就吃不下飯了。”
“哦。”趙望舒聽勸,把手中的桔子放下,“陪我散步吧。”
只要雲灝在家,趙望舒基本就讓他伺候著,免得他以為她懷孕是件很輕鬆的事。
雲灝寵溺地笑了笑,扶著趙望舒站了起來。
夫妻倆就在廊下,緩緩而行。
藍芬匆匆從外面走來,“少爺,鍾勝有事稟報。”
趙望舒不由皺了下眉,除夕那天,鍾勝有事稟報,雲灝就匆忙進宮了,今天不知道又有什麼事稟報?
“你快去吧。”趙望舒趕在雲灝開口之前道。
“我去去就回來。”雲灝腳步匆忙離去。
鍾勝帶來的訊息是,“手下抓到一小偷,審訊時,他說他知道是什麼人派刺客刺殺賢理郡王。”
雲灝質疑,“一個小偷,會知道幕後之人,可能嗎?”
“少爺,樑上君子們雖然是小偷小摸,可訊息最是靈通,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雲灝想了想,覺得有理,於是道:“帶我去見他。”
鍾勝在前面引路,雲灝緊隨其後,穿過曲折的迴廊,從府中的從角門出去,穿過後巷,就到了一處偏僻院落。
這裡平日少有人來,只有一些僕役在暗中守候,確保不會有人打擾到正在審訊的犯人。
一走進房間,雲灝便看到一名小偷被捆綁在椅子上,他的臉上帶著幾分驚恐和不安。
看到雲灝進來,更是緊張得全身顫抖。
雲灝目光銳利地盯著他,沉聲問道:“你知道是什麼人派刺客刺殺賢理郡王嗎?”
小偷瑟縮了一下,嚥了咽口水,聲音顫抖地說:“我、我真的知道,但我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
“動刑。”雲灝淡定地道。
小偷大驚失色,立即求饒道:“別別別,我說,我說!”
雲灝微勾了勾唇角,“如實交待,就少吃點苦頭。”
小偷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