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前輩對此事為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李千戶又喝了一大杯,哈哈大笑道:“我的侄兒就是楊逍的同學,那天宴會他也參加了,所以此事知道得清清楚楚!”
席如秀皺眉道:“這麼說,這楊逍確實是個登徒子了?”
秋莫離則問道:“只是,李前輩,這樣的人你為何讓他進家門?”
李千戶道:“楊逍雖是官宦子弟,但他又是個武林中人。不知他有哪點好,峨嵋派的無情子竟收了他做徒弟。再說,他父親和我還有些交情,我女兒又是個練武的,所以經常和楊逍在一起玩!”
李幹戶道:“不過,自我聽說這小子這麼壞後,就沒讓他再進我家。但是,這項措施還沒來得及實施,因為這小子不知溜到哪裡去了,根本就見不到他的人影。”
席如秀道:“那範氏後來又被楊逍娶進家門了?”
“聽說那女人是進了楊家門。當時,楊逍的老子尚在人世,就大發雷霆,將那女子送到道觀裡去,而且說如果楊逍娶了女人,就打死他。楊逍無法,只好將那女人送到妙月庵。”
李千戶頓頓道:“這楊逍多半是等他老子一死,再將那女子娶進門。現在楊逍的老子已經死了,這小子回來多半就會娶她。”
秋莫離想了想道:“這畢竟是別人的閒事,只怕京城的‘劫美案’和楊逍無干吧?”
李千戶道:“那也未必,這楊逍和官府的千金走得都很近,對官府中的一切都很熟悉。
他娶範氏不成,難免思想偏激,做出這些案子也說不定!”
席如秀道:“這倒是不無可能,這傢伙因為身份的關係不能和範氏結合,說不定就挾嫌報復官家小姐。”
秋莫離沉思片刻,道:“現在關鍵是要找到這個楊逍。”
李千戶搖搖頭,道:“現在他不在京城,如何去找?”
席如秀道:“咱們何不到妙月庵去找找那個範氏?”
秋莫離道:“有理!只是這尼姑庵,咱們兩個大男人……”
席如秀哈哈一笑,道:“這沒什麼不方便的,你是官家身份!”
秋莫離點了點頭,便向李千戶告辭,直奔妙月庵而去。
※※ ※※ ※※
他們談論的這個楊逍現在到底在哪裡?
黃昏。
煙外斜陽,柳內長堤。
一騎在煙柳中漫步長堤上。
青驄白馬紫絲韁。
馬上人亦是一身白衣,腰懸三尺七寸的明珠寶劍,年青而英俊。
將落的斜陽在他身上抹了一層金輝,輕柔的春風,吹拂著他的頭巾。
鬢髮衣裳,柳煙彷彿如雲霧,驟看下,人宛若天外飄來,此際又似要隨風歸去。
也許只有天人才有一張他這樣英俊的臉龐。
長堤下泊著一葉輕舟,一個老漁翁正在與女兒整理魚網。
聽得馬蹄聲,不覺抬頭望去。
老漁翁精神矍鑠,他那個女兒看樣子才不過十七八歲,面貌頗為娟秀,穿著一襲藕色衣裳,更顯得風姿綽約。
一望之下,兩人都是一怔。
老漁翁間露驚訝之色。,他那個女兒剎那間卻已痴了。
白衣人亦察覺到這父女兩人的存在,目光一垂,露齒一笑。
這一笑,比春風更輕柔,既柔切,又和藹。
煙柳蔥籠,春色已濃如酒。
白衣人一笑便自抬頭,金鞭一落,胯下的青驄馬腳步一快。
那個漁家女目送白衣人遠去,一動也不動,眼瞳中有一絲調悵,也有一絲淒涼,忽然流下兩行珠淚。
老漁翁一直沒有留意女兒,這時候倏地看到,驚訝地問道:“漁妹,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