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光兒時看過個電影,名字不記得了,卻一直記得男主角為女主角削蘋果的情景,從此她一直堅信一個男人如果肯站在那裡,花那麼長的時間細心地為你置備一個蘋果必然會是一輩子都會愛護你的男人。
趙水光站門口看著,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找來找去,突然就是他的感動。
走過去,輕輕從後面環住他緊實的腰身,只覺得,心中溫暖。
談書墨覺察軟軟的身體趴上來,說不出的好笑,以為她又打什麼鬼主意了,嘆了口氣說:“怎麼了?我真的沒生氣,去看電視吧,好不好?”
他以為趙水光還認為他介意手機的事,天知道他談書墨只是想逗她玩玩,再說如果她現在不被他催著趕好論文,月底考試一多,某些人火燒眉毛才動手的個性,到時又要變身熊貓了,他看著也會心疼。
以他談書墨的傲氣是斷然不會去吃醋的,好吧,好吧,他承認他是小小的介意的,但他對她趙水光有信心,對他自己更是有自信。
趙水光在他柔軟的後背上蹭了蹭,溜回去繼續看電視。
等談書墨拿了果盤出來,她早已忘了這事,入了戲。
談書墨笑笑這孩子就是做什麼事都靠一股勁,太容易投入,看看還有時間,索性坐她旁邊,陪她看。
兩人都是專心的人,一路無聲看戲,直到結束。
結局是男女主角到了老年,手握著手一起在病床上死去。男主角講的一句話極其震撼,他的妻子已得了老人痴呆,經常連他都不記得,他卻堅持留在醫院裡,子女紛紛勸老人回家住,他卻說:“she’smyhome;yourmotherishome”(有你母親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趙水光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已經潤溼了。
看完後,談書墨正在收桌子,她看著他堅實的肩膀,還是問了:“將來,你是願意比我早死,還是比我晚死?”
談書墨知她還在電影裡,回身彈了她頭一下,好氣又好笑:“傻瓜,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吧,別想了,去收東西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到底是大了她九歲的思維。
趙水光收好東西出來,談書墨已靠在門後等著,趙水光不喜被人等,也就趕緊走過去,腳直接往鞋子裡一蹬,鞋帶也不繫,腰也不彎,走兩步,就好了。
她是當懶人慣了,談書墨看了卻好笑,把鑰匙放回架上,彎了腰去幫她繫好。
趙水光就這樣揹著她的大包包站在門口,看他那樣傲然的人,真的低下腰,曲了膝去幫她把鞋舌拉好,鞋帶拽緊,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柔軟的黑髮,落下來的眼睫毛,翹而秀美,靈巧修長的手,一下子就把她的鞋帶繫好了。這樣的光景,讓她眩暈。
談書墨直起身子,看她呆頭呆腦的樣子,揉了揉她腦袋說:“幹嗎呢?小呆子”
“你這樣的極品怎麼給我撞上了。”趙水光脫口而出
談書墨不理她胡言亂語,拿了鑰匙,出門,外邊天已經灰了,他開了樓道的燈,側頭說:“走啊。”
趙水光只覺得他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裡暈了開來,溫潤而柔和。
她上前握住他的寬厚手掌,突然明白,電影裡的故事有的或許只在電影裡才會發生,現實的世界雖然不大一樣,但也有真實而動人的情感,就像現在這樣,她覺得握住她的手會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過了幾日,宿舍人居然告訴趙水光滕楊他們宿舍要請他們吃飯,趙水光是摸不著頭腦,她雖是愛吃之人,平時也貪點小便宜,但不該吃的絕對分得仔細,她說她不想去。
楊楊很直接說:“我覺得滕楊對你有意思的啊!”
趙水光正在聽音樂,想假裝聽不到,被楊楊扯了耳機說:“別裝了,說,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