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以後不要再給鳩兒銀子了&rdo;林江說道。
這之後兩人都不說話了,都在氣頭上,誰也不願理誰,誰也沒有先走。就這麼對峙著,終於魚奴打破沉默:&ldo;若我就是這樣,你又如何。&rdo;
她想找機會與林江說清楚,但又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時機,擔心他想太多,本來他才受了科舉的挫折,罷了罷了:&ldo;那我儘量改。&rdo;
她覺得這話好像是別人在說,又分明是從自己口中出來。
魚奴喝了幾杯酒,吹了會風,許是酒勁上來了,有些暈眩,有些愁悶,路過前廳金環叫她她也沒理,在房裡一番傷神,她回想自己成日片刻不敢偷懶,練劍,讀書,習樂,處處盡心盡力,就是想師傅、身邊的人瞧得起自己,想將來能獨當一面,能不依附著別人。
姑娘,姑娘,便是好好的關在籠中才算是個好姑娘嗎,可自己不是,沒人好生豢養,圈在籠中嗎?
想著想著,竟生出一種孤獨感。
早飯已擺好,只聽師傅說,不必拘謹,你近來很是辛苦,多吃點。
魚奴受寵若驚,白雪音漫不經心的說:&ldo;王安豐與你很熟?&rdo;魚奴很是尷尬:&ldo;一般熟一般熟,前面去的多了,混的臉熟&rdo;。
&ldo;我跟許娥說過了,你若不想見便不見,規矩還是要有的,你若是願意,我可不介意紅情坊多個女伎。&rdo;魚奴低著頭弱弱道:&ldo;全聽師傅安排。&rdo;
&ldo;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要急功近利,知道嗎,清苓和我說了畫雲的事了,你心善,但是規矩就是規矩,若是人人這般一意孤行,那紅情坊又該如何自處。&rdo;白雪音說著,魚奴點頭應著。
&ldo;我聽清苓說那個無一很是頑劣,既然疾風讓她跟著你,你便看好了,阿越如今也不在,你便讓她頂了阿越從前的差事,磨練磨練性子,等你師姐的事辦好你便跟著應心去帳房吧。&rdo;魚奴高興的點點頭:&ldo;謝謝師傅,啊。&rdo;
她一高興,腿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碰著先前的淤傷,白雪音掀開她的衣角,見腿上有幾處青紫,白雪音自然心知肚明,清苓成日以練劍的由頭,與她切磋,都傷成這樣,實在過分,魚奴這樣隱忍,實屬難得,白雪音不免有些愧疚。
此後便常帶著魚奴一同整理事務,出入內外,白荷的嫁妝之事也辦的妥妥帖帖。
清苓本想藉此為難魚奴,沒想到反而幫了她,很是不快。
當晚回了紅情坊,問了幾個心腹,魚奴那點事她便了如指掌,同鄉,度月山,闕河城,她若再不本分,便把她那層皮扒了。
第59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忙忙碌碌,已近五月,魚奴心中早有打算為師姐備一份賀禮,眼下手頭清閒了,便去了清風樓見疾風,嵐風一見她來高興極了,嘮叨個沒完,到了疾風所在,嵐風笑的十分曖昧,示意魚奴別出聲:&ldo;等會,有客!&rdo;
魚奴想著自己的事耽誤不得,上前扣門,疾風應允,魚奴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她呆住了:&ldo;任,任,任小姐,好久不見&rdo;。
客人正是任雨秋,她守在疾風身側研著磨,大方的和魚奴打著招呼。
他們怎麼勾搭上了,真不害臊,魚奴生氣,又不得不笑臉迎人,疾風問她來做什麼。她看了看雨秋說道:&ldo;師姐的嫁妝已經準備停當了,師父說初一便要去雲溪。&rdo;
疾風只是淡淡的回應,靜待下文,&ldo;我有一事相求,師姐嫁到雲溪,好幾千里,難見親友,我想請莊主師兄能…不能…作些畫像,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