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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頁

魚奴無奈,也罷,想著莫七昨日所言,便再留一日吧。

她心有所念,只覺時光難熬,好不容易盼得天黑,便趁眷梅不注意,悄悄提了燈籠去了小花園。

在池邊等了許久,卻不見莫七蹤影。

魚奴便有些羞愧,又怪自己,妄念太多!

李炤延,他可是綿宋的肅王殿下。他不是闕河城那個無拘無束,爽朗不羈的莫七!

他大約只是隨口說說,我又何必當真?

魚奴踢著池邊的石頭。心裡說著不等了,卻還是磨蹭在池邊!不離去。

夜漸漸深了,明月沉在假山後的凌霄花架後,府裡靜悄悄的,魚奴等的百無聊賴。

她拿著根木棍在地上亂畫,李炤延。

魚奴看著這名字,覺得好陌生,莫七,李炤延,覺得好不真實,昨日一切也都如夢幻。

&ldo;宋姑娘。&rdo;有人輕喚。

魚奴慌忙丟了木棍,抹了字痕:&ldo;任小姐,這麼晚了,還沒歇下。&rdo;

&ldo;你不也沒睡!&rdo;雨秋清清淡淡一笑。

這姐弟倆,都這般沉靜,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喜怒不形於色,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吶,魚奴暗想。

雨秋挽著魚奴緩步到了一處亭子裡:&ldo;這幾日倒也沒什麼機會與你說上話。&rdo;雨秋輕道。

&ldo;是,一直沒得機會向小姐道喜。&rdo;魚奴說道。

&ldo;多謝。&rdo;雨秋柔柔一笑,她知道魚奴與白荷之故,也知道白荷與疾風之舊:&ldo;白姑娘可還好。&rdo;

魚奴說著,自然是好,越長保深情厚愛,讓人艷羨。雨秋也很是為她高興。

魚奴看著她,覺得她與所識貴女不大相同,這樣溫婉大方的大家閨秀,竟與人私相來往,真是匪夷所思,不知她哪裡來的魄力和勇氣,與疾風師兄在一起。

&ldo;我哪裡是什麼大家閨秀。&rdo;雨秋自嘲,不過是寄人籬下。

父親為官,一生清廉,與母親恩愛非常,驟然亡逝,家道中落,母親性子要強,獨守她與弟弟長大,自允王妃去了項虞,便時常照拂,母親離世,弟弟又去了梁州應試,族中之人,又有幾個真心待她的,與其隨便嫁了人,渾渾噩噩一生,不如出來,碰碰運氣,也能與弟弟相互照拂,這便跟著來了梁州。

也是幸運,遇到的是他,雨秋真心喜歡疾風。追名奪利,她向來怠懶,便求的一人心,意氣相投,舉案齊眉,才不枉此生。

魚奴聽她所言,很是震撼,這便是真心喜歡吧。對雨秋心生好感,雨秋繼而問起她,可有心儀之人。

魚奴惶惶,不知如何作答:&ldo;喜歡?&rdo;她腦海中浮現莫七身影,很是不自然:&ldo;我這個人自由慣了,並不想嫁人,如此浪跡紅塵,自由自在也很好。&rdo;

她顯是有心儀之人,應不是意隨。

罷了,罷了,姻緣自有天定,我便不做這亂牽線的月老。

魚奴送了雨秋回去,感嘆她與莊主倒也相配,師姐有越堡主護著,眷梅與安豐倒也還算和睦,如此,我便沒那麼愧疚了,莫不是機緣巧合,牽對了線。

魚奴自我開解。

只是某人爽了約,實在讓人鬱結,魚奴有些不甘,又繞道那花園,廖無人煙。

這個莫七,又誑人,總是撩撥自己,就不見了蹤影,魚奴氣的轉身回了房。

回了房,躺下想想又覺得不快活,把窗戶也關的死死的,又拿木頭抵住,忽覺多此一舉,胡思亂想的竟也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又去辭行,孫芳萍待要留她,安豐道:&ldo;夫人,讓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