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親眼看見裴南銘連續一個星期沒閤眼了,以前她就知道裴南銘是工作狂,但絕對還是知道合理安排自己的休息時間的,否則,也不會有時間把身邊的*來來回回換了。
這次,裴南銘的拼命卻完全不同,沒日沒夜,恨不得一直鑽在工作裡不出來,有時候一開會就開整整一天,基本上每個管理人員都會被他批地大氣不敢出,因此,現在一提起開會,高管們個個膽戰心驚。
現在,整個裴氏集團員工都在裴南銘的罕見的焦躁情緒中變得苦不堪言。遲嚴安跟著裴南銘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裴南銘工作時這麼情緒化,聯想到那天裴南銘突然砸了杯子,她連後背都覺得悽慘慘地涼。
要是唐溫逸在就好了,這是遲嚴安心裡的想法,在她看來,唐溫逸是所有員工裡,在裴南銘身邊最說得上話的。當然,她完全不知道那是因為唐溫逸和裴南銘有很好的私交。
“嗯。”靠在椅背上,雙眼閉上,很輕地應聲,然後沒了下文。
遲嚴安站在他對面,一時摸不清狀況,通常這時候裴南銘都會交代些其他工作,然後讓她出去的,可今天他這簡簡單單的回應,倒讓一向心思玲瓏的遲嚴安拿捏不定,最後看著裴南銘疲憊的臉色,還是輕輕退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卻見秦芷染端著咖啡過來,遲嚴安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秦芷染看遲嚴安一眼,笑了笑,可遲嚴安卻明顯覺察到秦芷染笑容裡的戒備。
對於秦芷染,遲嚴安是打心眼裡不怎麼待見,可職場上的人都會因為生存而變得圓滑世故,所以,她即使不喜歡秦芷染,因著秦芷染是裴南銘的未婚妻,將來會是整個裴氏集團的女主人,她必須面帶微笑謙和有禮地對待。
遲嚴安一離開,秦芷染就拉下臉來,她現在看裴南銘身邊每一個異性,都覺得刺眼。才把阮希弄走沒幾天,她就急不可耐地想驅趕裴南銘身邊其他的女人了。
現在,她最最厭惡的女人,莫過於徐初嫣,那個和阮希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女人!
徐初嫣那樣的女人,她自然不屑於理會,可棘手的是,徐初嫣長了一張好臉,而且,裴南銘幾乎毫不忌諱的帶著徐初嫣在公開場合轉悠,完全把她這個未婚妻視為無物,這樣踐踏她的尊嚴,她當然無法忍受。
而徐初嫣那女人也完全沒有任何自覺性,破壞了人感情還洋洋得意,每次看秦芷染的眼神都充滿挑釁,大有恃*而驕的味道。
進了辦公室,只見裴南銘微微揚著線條優美的下巴,一手手背輕輕搭在雙眼上,半天沒有動作。輕輕走過去,儘量放柔了聲音親暱的說了一句,“南銘,很累了吧,喝杯咖啡,放鬆一下吧。”
裴南銘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沒動,就好像根本沒聽見秦芷染說的話。
秦芷染心裡一陣失落,但並不生氣,而是輕手輕腳繞到他身後,伸出纖細的手指為裴南銘按摩太陽穴。
裴南銘並沒拒絕,只是搭在眼睛上的手拿開,依然沒睜眼。
秦芷染心裡頓時生出小小的喜悅,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幾乎從來沒這麼溫柔地對待過她。他不是拒絕,就是在*上馳騁,明明在一起的時候,她能感受到被填滿的喜悅,然而一覺醒來,心裡永遠是空蕩蕩的冷,身邊的*褥更是一片冰涼。
他從來不曾留在她身邊過夜,那時候,她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和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沒有任何區別,都是滿足他發洩yu的工具而已。
現在她卻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希望,一點點喜悅被她無限擴大,臉上*盪漾開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完全笑開,就因為裴南銘一句沒有任何溫度的話給凍結。
“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秦芷染雙手僵硬,立刻否認,“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