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不眨眼的人,裴南銘見過很多,可這麼理直氣壯地說謊卻毫不氣軟的人,裴南銘還是第一回見。
裴南銘放下咖啡,靜靜的看著秦芷染,“以前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一直都喜歡玩些小把戲。對於我來說,這沒什麼大不了,就連上次你利用我的手機把她騙上車,害她差點被強 暴,我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以為,你性子壞,本性卻不黑,也許知道怎麼拿捏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沒想到你能讓我失望到這個程度。你想當我妻子,想做裴家少奶奶,這些都無所謂。”說到這兒,裴南銘眉骨挑得更高,看秦芷染的眼神倏然更加冷厲,“誰當我老婆都無所謂,不是你秦芷染,也會是其他人,既然你從小就朝思暮想著要這個位置,那麼我就如你所願好了。我以為,這樣你至少該消停些了,沒想到你還真是不知足,居然開始變本加厲了。我身邊的女人很多,你看不順眼的也很多,你要對付她們我也懶得管,可是,現在,我要鎖住的人,你卻偏偏要送走,怎麼,和我作對很好玩兒,是不是?”
裴南銘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每從他嘴裡吐出一個字,秦芷染的臉色就慘白一分,而當他說“不是你秦芷染,也會是其他人”時,秦芷染心中的痛苦和怨恨,更是到了極致。
他是在告訴我,他根本就不在乎會和誰結婚,他並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在他眼裡,妻子的作用就是一件擺設,甚至連擺設都不如!他可以和任何女人走進婚姻殿堂,任何女人!
這個念頭瘋狂地在秦芷染心頭撞擊,終於她恨恨抬眼,望著裴南銘,“你是在可憐我,是麼?!”
雙目酸脹赤紅,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在乎的只有一個阮希是不是?”
她不顧形象地抓住裴南銘的袖子,苦苦逼問。
裴南銘笑了,笑容像是刀子一樣冰冷而鋒利,“可憐你,你值得我可憐嗎?我在不在乎阮希,又關你什麼事?”他的語氣淡漠,聽不出絲毫不悅。
而秦芷染已經被刺激的不管不顧,完全是孤注一擲地問,“你應該恨她的,不是嗎!你應該恨她!她姓阮,她害死了聽姨,她是你爸爸的*秦馨兒和阮賀天生的女兒!她媽破壞了你爸爸和媽媽的感情,而她害死了你媽媽!”
秦芷染就像個瘋子在尖叫。
裴南銘眉頭微擰,但神態卻仍然平靜,目光看著完全沒了形象,狀如瘋婦的秦芷染,心裡竟然有種奇異的塊感,“你管的太多了,不過,我確實恨她,她和我媽的死也確實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但是,那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來提醒我?我怎麼對阮希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對了,我倒是忘了,你身體裡也留著阮家的血,好歹你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恨阮家,恨不得阮家馬上就垮臺,你覺得,你跑得掉麼?而且名義上來說,那個很會*男人的秦馨兒,該是你姑姑吧。”
秦芷染瞬間僵直,紅腫的眼睛怔怔地盯著裴南銘,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幾乎字字是血地控訴,“裴南銘,你好殘忍!”
裴南銘一笑溫文,彷彿無數閒話都在這一笑中綻放,“比起你親爹,我的殘忍還差得遠呢。”
如果不是為了阮家利益,她母親不會在裴家壓抑這麼多年,最後精神崩潰,如果不是因為秦馨兒的出現,裴巖也不會*,不會*!
他一直想不通的是,秦馨兒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破鞋,能*了他爸爸*後,又和阮賀天生下阮希!
他父親卻更是不管不顧,為了一個秦馨兒,完全不顧他媽媽阮婷的感受,千方百計將阮家的種領回家來撫養,讓他母親每天活在第三者的陰影裡!
這些上一輩的事情,起初他並不知道,真正開始懷疑並著手調查是在阮婷第一次精神病突發的時候,她嘴裡一直嚷著秦馨兒的名字,讓秦馨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