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
咚。
林凡看了他一眼,將手裡的茶杯擱在桌上,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弧度,慢悠悠地說道:“我說過,一個月內,天門必亡,這只不過是個開始。借劍皇的劍,還滅不了天門,接下來你只需要積蓄致命的一擊便足夠了。”
韓儒生聽到這裡,強忍著激動,呼吸卻不自然的急促了起來,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
林凡眯著眼,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有意裝傻,又似乎真的不明白韓儒生在說什麼。
“好了,你就不要跟我裝傻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絕對不可能樂於偷懶,你私下裡接觸慕容狂,肯定是交代了他什麼事吧?”經歷剛才的激動,韓儒生現在冷靜下來分析事情的前因後果,卻又覺得林凡的計劃實在簡單的可怕。慕容狂是慕容絕命的嫡系,雖然算不得最親的一個子孫後代,但好歹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一個人。林凡想要借他的口去告知慕容絕命,這件事雖然可行,但慕容狂是否真的會妥協,便這其中最難解決的一環。
林凡是否能夠解決慕容狂,韓儒生心裡同樣沒有底,他好奇的就是,到底慕容狂是為了什麼,會幫林凡撒這個謊,去騙沒有人敢招惹的慕容絕命?
彷彿看出他心裡的疑惑,林凡淡淡一笑,放下茶杯,解釋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我只是用了兩顆丹藥,就解決了慕容狂,讓他心甘情願替我辦事。”
“丹藥?”韓儒生眼睛一亮。
林凡的實力太強了,這個光環已經漸漸掩蓋了他是個藥師的事實,此時韓儒生想起這一點,心裡那些不解頓時豁然開朗,前因後果全都想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藥師可以醫人,同樣可以害人!煉製幾顆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東西,對於你這個級別的藥師而言簡直易如反掌,難怪慕容狂會向你妥協,難怪你能借到劍皇這一把殺人利劍。”韓儒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搖頭苦笑道:“你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可怕麼?”林凡咧了咧嘴,道:“這只是很簡單的小手段,可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強者,就越不會懷疑這種小手段。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認為一切謊言跟陰謀都會在實力面前粉身碎骨,事實也正是如此。況且,你真的以為劍皇很蠢麼?”
韓儒生楞了楞,有些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計謀,他心裡其實都該有數。只不過不願拆穿,刻意裝傻罷了,畢竟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心機之深沉豈是尋常方法可以測度?”
整理了一下思緒,林凡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這種笑容落在韓儒生眼裡,卻頗有那麼幾分冰冷的寒意。
只見林凡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極有節奏的聲音,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淡淡道:“這次天門將會損失很大一部分戰鬥力量,儘量聯絡高手,我們要在其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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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了,就好像秋風掃落葉。此時的天門只剩一片狼藉,屍橫遍野,能夠保持站立的人,便只有四名九宮巔峰境界的宗長老。
他們圍繞在天門主峰四周,保護這座天門無數年的根基不毀,可渾身已然掛滿傷痕,神色充滿了恐懼。
在對面,戴著金色面具的慕容絕命持劍而立,紫袍隨風鼓盪,眼神不悲不喜,透露出極致的漠然。卻不知他剛才那一番殺戮,究竟給天門帶去了多大的損失。
不過,這些事情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片段,那些被殺之人,也不會在他的記憶裡逗留太久。
就算是眼前的四個九宮巔峰,慕容絕命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然而,就當這四個宗長老已經心生絕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