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後,她從216病房跑出,這時那兩名值班護士正到達門口;周姓護士跑出216病房後向樓梯的方向繼續跑,左手扶著牆面轉過拐角,正準備走下樓梯的時候突然身子一頓,然後就直挺挺栽倒了下去,消失在了監控攝像頭的視線之外。
由於樓梯間裡沒安裝攝像頭,所以無法知曉當時是否有其他人存在。不過根據胡俊柯當時對現場的分析,兇手從正面近距離襲擊的可能性不大。再加上樓梯間窗戶外側上沿被查出的確有一組新鮮的指印來,這下基本上可以確認兇手曾經潛伏在窗外,而且這名兇手與上次在李靜窗外留下無名指紋的人正是同一個人。
除此之外,這兩處地方挨近發現指紋的位置有幾處汙跡,這幾處汙跡極小,但汙跡出現的地方都有部分掌紋,奇怪的是並未發現相應的指紋。
醫院外牆上並未安裝監控攝像頭,所以無法見到這位空中飛人的尊容真是令人遺憾。可就現在掌握的證據來說,這位空中飛人的存在是一定的了。至於兇手出刀刺殺時是否在窗外則無法確定,不過那刀子應該是隔了一段距離像飛刀一樣刺進死者身體的,這點倒是沒什麼疑問。
這究竟是什麼人呢?怎麼有人能將飛刀那麼準確地扎進人的頸動脈位置,而且力量足以貫穿整個脖頸?莫非這人是馬戲團裡練飛刀的?可是馬戲團裡練飛刀的也不至於能飛簷走壁吧。這個傢伙……真的是人?
還是說他便是江湖上久負盛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身輕如燕踏雪無痕的小李飛刀?可週護士又不是那紅杏出牆的孫小紅,這不科學呀。
胡俊柯伸出手指狠狠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從昨天到現在他只睡了不到5個小時,又連著看了幾個小時的監控錄影,茶水和速溶咖啡非但沒能驅趕走渾身沉沉的睏倦,反而讓整個腦袋疼痛無比。他站起身,看了看室外不久後就要消失的陽光,他決定再上趟K大,順便找許威聊聊天……
但等到他來到胡俊柯的宿舍,手中託著許威遞給他的小石頭時,胡俊柯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這麼小的石子,如果真是從相隔十幾二十米外的地方飛過來,先別說威力了,就光說這準頭就夠讓人覺得可怕的了。”許威望著沉思的胡俊柯說道。
的確,這顆石頭比大點兒的骰子也大不不到哪兒去,如果真是從之前在綜合教學樓那兒許威指給他看的位置砸中當時的韋瑋華的話,那麼這個殺傷力和準頭的確是太過可怕了。
“是呀,這人看來飛刀耍得好,連石子也玩得不賴呀。”
許威有些不解胡俊柯這句話的意思,不過還是接著說:“我在想那人或許拿著強弩一類的工具,不過他的速度實在太快,我沒看清楚。”
胡俊柯眼神一亮,用力一拍許威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我還真就沒想到呢。”
許威肩上吃痛,“哎喲”了一聲,同時宿舍門被推開,一個一身運動裝束長相有些猥瑣的瘦小男生端著飯盒出現在門口。
“哎?許威,你還不去搶飯呀好菜都被人搶光了,今晚有可有嬌嫩欲滴咬一口滋滋冒油的紅燒肉哇,那滋味可是直逼妹紙的小嘴唇哦。咦這位是WHO?”來人說話很快,一開口就是一串。
“是胡警官。”許威見到來人嘴角便是一抽。
來人正是李東國,他還沒等許威介紹完就已經衝到了胡俊柯身前,將飯盒放到一邊就想去握胡俊柯的手,估計是伸到一半發現自己手上都是油,於是趕緊抓起床邊看起來已經髒到擺個造型就能立起來的毛巾擦了擦,接著再次伸手握上胡俊柯的手。
“您就是上次偵辦戚筱娟陳玉珍她們案子的刑警吧?說實話我從小就可崇拜那些刑警偵探啥的了,像什麼福爾摩斯大菠蘿金田一柯南蒼井老師啥的,你們刑警的工作很刺激吧,經常會碰到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