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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誰才是親孫子?

應該的。”肥叔微笑地點頭,“我去後廚交代一下,愛卿你和小錢陪小言說說話啊。”

“過來這邊坐啊,言哥。”鄭錢就近替言澈拉了把椅子,說:“言哥你們真是辛苦了,這麼晚了還要值班。”

言澈道了謝後才落座,然後對鄭錢說:“沒有誰比誰辛苦一說,都是工作,你們這麼晚了不也還在營業。”

鄭錢先幫林愛卿拉了把椅子,然後才給自己安排了座位,沒有往日的輕佻,而是老老實實地端坐在椅子上,說:“那不一樣,我們是自家生意自由,你們就不一樣了,為人民服務呀。”

難得見到這麼正兒八經的鄭錢,再看言澈,不得不說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場,確實夠震懾人,讓人不自覺地就收斂了小動作。

才坐下的鄭錢很快又被肥叔叫到後廚去了,只留下言澈和林愛卿兩人。

面對一直保持微笑的林愛卿,言澈眉峰微揚,口氣很肯定地說:“你有話對我說。”

林愛卿笑容更深了,“是,我有話對你說。”

言澈沒說話,只是淡定地等著林愛卿的下文。

“首先,我宣告我沒有對你圖謀不軌,也沒有非分之想。”迎上言澈興味的目光,林愛卿篤定地說道。

言澈嘴角扯出一抹笑,閒適地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不過我提個小小的建議,如果不想引起誤會,下次記得看人的時候眼神收斂一點。”

林愛卿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示意言澈攤開右手。

言澈雖覺得奇怪,卻沒有猶豫地照林愛卿說的做,攤開右手,掌心對著她。

林愛卿看著那道宛若天生斷掌紋路的刀痕,對言澈說出當年被他所救的事。

“當時你把我交到警察手上就離開了,我連一句感謝地話都沒有對你說,我每次想起這件事,除了後怕外,還會想你徒手去擋那麼鋒利的刀,傷口該有多疼啊。”

林愛卿眼含疼惜地去輕撫言澈掌心的那道疤,眉頭緊鎖道:“這麼長的口子,當時一定很疼很疼吧。”

時隔多年,這件事對林愛卿來說刻骨銘心,但對言澈來說卻只是眾多救助事件中不值得一提的一件,他對這件事的記憶早已經隨著傷口的癒合而淡忘了,手上的那道傷痕,他記得是因為救人所傷,但救的那個人是誰,長什麼樣,他早已模糊不清。

言澈不露痕跡地從林愛卿手上抽出自己的手,神情雲淡風輕地說:“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挺身而出,你的感謝我已經收到了,再說你中午幫了我大忙,也算是扯平了,這件事你也不必再記掛了。”

修長的手從手上滑走,林愛卿才察覺自己因太過投入而越舉了,她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輕輕搖頭,長嘆一口氣說:“怎麼可能扯平,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只是普通的見義勇為,但對我來說卻意義重大,如果那天不是你及時出現的話,我不敢想象我後續的人生會多麼的黑暗,所以是你拯救了我的後半生。”

“言重了。”言澈的聲音既低沉又平穩,他救人完全出於本心,從未想過要人感恩戴德,但林愛卿卻能把他記在心裡整整九年,這的確讓他動容,想到那天在劉家,自己因為誤會而厭惡她,便有些懊悔,原來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淡淡一笑說:“你能把我記在心裡整整九年,已經是對我最大的褒獎,雖然說施恩不圖報,但能因此被一個陌生人記住,也是一種回報。”

林愛卿聽了這話,覺得這就是她心目中的言澈啊,寵辱不驚,不計得失,但也因為這樣,突然有點心疼。

她看了言澈一眼,默了默,才輕輕道:“你真的很善良。”

“嗯?”一句話聽得言澈一臉懵,從來沒有人用善良這個詞來形容他。

就這樣,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面帶淺笑,一個面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