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無法。
陽光依舊明媚,清風徐徐吹拂人心,清爽舒適,趙箐箐一身素裝入瑤光殿,見傅慧姍一人站在視窗,望著外頭的景緻,輕輕過去,挽著她的手,“慧姍,你站在這兒做甚?去床上歇會兒吧。”
傅慧姍臉色蒼白如紙,淚水如線般不斷滾落,穿著一身比趙箐箐還素淨的宮裝,髮髻上未簪飾,見她來,習慣性的掙脫她的手,哽咽著泣不成聲,“你來啦。”
自恪慧公主去後,趙箐箐每日大半的時間都在瑤光殿陪著她,怕她想不開而做傻事。縱使傅慧姍一直勸她不用陪讓她回去,她卻一直固執的陪著。反反覆覆說了幾遍未見趙箐箐聽,隨後傅慧姍不再勸她。才十數日,她兩的關係已然很好了。
趙箐箐見她心情略有些好轉,不覺心生歡喜,遂道:“慧姍,你日後有何打算?恪慧可是希望你好好活著的。你……”
傅慧姍道:“還能如何?”擦盡淚水,努力擠出一絲笑卻比哭更讓人心疼,“青燈古佛了此殘生罷了。”
“恪慧她…”趙箐箐想起那日又想起這些日子這座殿宇的清冷,終是沒有說下去,亦不會再說下去,只是徒添傷感。
傅慧姍卻主動拉過她的手,坐在黃花梨木床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頭一次傅慧姍說這樣多的話,趙箐箐細細聽著,沒有插一句嘴,可看著這樣平靜的傅慧姍心中不由害怕,彷彿她在交代後事一般。她一直說到日落西山,趙箐箐也該回去了,她不放心傅慧姍,囑咐了一句:“慧姍,人活在世上,不是隻有兒女的,還是族人、雙親、兄弟姐妹,明白麼?”
傅慧姍倚著門框,怔楞良久,回過神來,身邊早無一人,可她卻想明白了,原本她確實有自盡的念頭,卻因趙箐箐這樣一句話,讓她幡然醒悟,她的家族還在宮外,她不能…不能自盡。她不能步她表姐的後塵,她不能讓往後傅家女子難以進宮。
趙箐箐離開瑤光殿後,往妱悅殿而去。妱悅殿內一片靜謐聲,無一人,卻殿門敞開,趙箐箐不覺奇怪,往裡走,東偏殿內沈嘉玥正在看書,眾宮人皆在殿內陪著她,見此陣仗,不免好笑,亦羨慕她。暗襯這陣仗必然是皇上想出來的。輕笑道:“姐姐,當真好福氣啊,眾宮人只圍著你一人。”
沈嘉玥近日氣色尚好,許是產期將近,期待孩子的緣故。聽她這樣說來,不免臉上微紅,揮退眾宮人,緊閉殿門,伸手拉她坐下,道:“哪有的事啊,你莫要胡說。”不想在這事上多做糾纏,問道:“你去看慧姍了?她心情可好些了?這次恪慧公主夭折對她打擊不小,我怕她緩不過來。”
趙箐箐聽她這樣問,想起傅慧姍方才的話,不免憂心,“可不嘛,今兒過去她心情倒好些了,說了不少話。”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她的話說出來,省得沈嘉玥憂心。接道:“放心吧,她會慢慢緩過來的,你也不要太過操心,小心傷了身子。”
沈嘉玥‘哎’一聲,不再問傅慧姍的事,良久問道:“你說今年會不會犯了太歲啊?前有慕容家,後有……”連忙被趙箐箐捂上嘴,趙箐箐小聲責怪道:“姐姐,可真糊塗,這事兒可是能說出口的?口不遮攔。姐姐從前可不這樣啊。”
沈嘉玥後知後覺,才知自己失言,訕訕道:“許是…安穩日子過多了,一時忘了居安思危之理,多虧妹妹提醒啊,否則真是…”
趙箐箐佯裝倨傲的看了她一眼,丟了個‘幸好有我’的眼神過去,茶几上放著一盤雪花梨,拿起一個親自削皮,一口一口吃了個大半才說話,“怎的沒瞧見伯母和你嫂嫂?她們去做甚了?昨日來也沒瞧見她們人。”
沈嘉玥有些為難和尷尬,吞吞吐吐說道:“她兩…逛繁花園…去了。”
趙箐箐看出她的不自在,只說了聲哦,也不再問,吃完一個雪花梨,又為沈嘉玥削了個雪花梨,沈嘉玥本不愛吃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