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若有一日顧傾顏走了,綠萍的境地怕了難堪的要命,指不定那一日便死了。
“去找輕塵先生,我如今能不能熬過這一次,恐怕只能靠輕塵先生了。”顧傾顏沙啞著喉嚨說道,此番又有了生的希望。
綠萍聽到顧傾顏的話急忙點了點頭,就連爬帶滾的往宮閣外走,顧傾顏合上雙眼,身上的傷口比一開始更疼的離開。
顧傾顏沒敢叫綠萍掀開她的衣服看看,但疼痛和此時的低燒,顧傾顏也知曉很多地方怕是化了膿包,這些傷口若讓綠萍再見一次,非得要哭死在她床畔不可。
而此時的綠萍跌跌撞撞的往太子府中轉悠,這樣像個無頭蒼蠅的綠萍,被幾個婢女撞到了,幾人團團將她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楊聘蘭身旁的寵婢一把將綠萍推翻在了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綠萍,就好像她也是這宮中的妻妾……
“喲,我看是誰呢?原來是顧良娣身邊的婢女綠萍啊?”說完,那婢女指著綠萍奚落的笑了起來:“真可憐,這主子不受寵了,你個做丫鬟的也開始不如意了,我瞧著綠萍臉上可是蒼白的很,在顧良娣府中怕過的不太如此吧!”
“這綠萍怎麼會如意,顧良娣去一趟四皇子府,沒多久就把四皇子妃的孩子給剋死了,你覺得太子殿下還會寵幸顧良娣嗎?到底都是晦氣的。”
綠萍起身一把將說這話的婢女推開,怒喝道:“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家主子!”
看著綠萍一橫,幾人一腳把看上去較為柔弱的綠萍踹翻在了地上:“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主子還不是依靠著楚側妃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我看現在楚側妃都幫不了你家主子了,你和你家主子還是準備兩條白綾自縊得了,不然還活在這宮裡,也是晦氣。”
“把這幾個多嘴的婢女拖下去杖斃。”
一個聲音從身後悠悠的傳來,欺負綠萍的婢女還未反應過來,當一回頭看見來人是太子殿下。頓時個個花容失色的跪在了鳳景瀾的跟前,一個勁的磕頭,原本就粗糙的地面沒多時就沾上了駭人的血紅。
“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這樣的聲音一起一落的響起。鳳景瀾依舊不為之所動。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幾人又道:“拖下去杖斃,看看這幾個婢女是誰宮閣中的,統統俸祿減半。”
幾個人接連被拖了下去,只有坐在地上還呆愣愣的綠萍,綠萍看著鳳景瀾走進,才緊忙跪在鳳景瀾面前,又砰砰砰的磕頭。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昨夜才將頭顱磕破,今日又要再來一次?”鳳景瀾冷冷的一挑眉,道:“本宮這次可沒對顧良娣做些什麼。你用不著如此。”
綠萍停下動作,老低著頭顱,現在想走也不能走,只得困在鳳景瀾乾著急。
“顧良娣在宮閣中禁足三月。你陪在她身旁。來這做什麼?”鳳景瀾看著綠萍臉上的愁容又問道。
“沒有什麼……”綠萍急忙回答道。
到底是個沒見過市面的綠萍,有些事情也難以掩飾住,好像什麼都寫在這張膽怯的臉上,卻又讓鳳景瀾一時半會不能猜透。
“說,不然就同剛才那些人一起杖斃。”鳳景瀾冷冰冰的說道,口氣中竟然透著一絲殘忍。
綠萍低著頭,怯怯的說道:“回稟太子殿下,良娣現如今一直高燒不退。奴婢正想要稟明太子殿下為良娣醫治。”
“稟明本宮?既然是稟明本宮,為何剛才一言不發。你說是不是顧傾顏讓你去找輕塵先生。”鳳景瀾問道。
“不是,良娣並未讓奴婢去找他人。”綠萍急忙道。
“你嘴裡再說不出一句實話,本宮就讓人把你拖走去給那幾人湊個伴。”
“良娣沒有讓奴婢去找他人!”綠萍說完,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