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道。
聞言,秦妙容抬頭看向門口,發現是顧傾顏之後,連忙起身過去,笑著道:“傾顏,怎麼突然過來了?”
“自然是擔心母親因為白天的事情動氣,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顧傾顏自然是不會說自己是來看看自己的母親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性子大變的事情。
但顧傾顏說得也的確是自己所想的,今日顧傾心的行為實在太過,當時連秦妙容都動氣了。
秦妙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關切地道:“我沒事兒,倒是你,沒有被她嚇到吧?我一直以為你姐姐是個性子乖巧的,沒想到突然就這麼狂暴起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說話間,顧傾顏扶著秦妙容的身子往榻上坐,又拿來一條厚厚的毯子蓋上了,顧傾顏這才自己坐下來。
對於顧傾顏的這番舉動,秦妙容欣慰了不少。和以前比起來,顧傾顏這陣子的表現才像是秦妙容所希望的那般。
兩人又在榻上聊了一番,顧傾顏這才扯到自己的話題上來,遲疑地道:“母親,有件事情,女兒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該不該說的,自然是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我又不會怪你。”秦妙容語氣溫柔地道。
顧傾顏面上遲疑了一番,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是這樣的,今天姐姐不是說我性情大變嗎?”
一聽到顧傾顏主動提起這件事情,秦妙容連忙向她看去。
她今日聽到顧傾心這番說自己的女兒的時候,就已經很生氣了,覺得這個庶女實在是太不知好歹,年齡也比自己女兒大,可是這行動卻是半點都不知分寸。
不管什麼事情,行為舉止也應當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才對,知道的人還曉得她是顧府大小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是打哪兒來的瘋婆子呢。
顧傾顏自然是不知道秦妙容心底的這番想法的,她繼續說著:“其實女兒原本也一直是敬著姐姐的,姐姐比女兒年長几歲,應當是懂得多一些。但是自從女兒看清楚了平日裡的姐姐是如何對待女兒,如何想著女兒的,女兒就覺得寒心。”
聽到顧傾顏這麼說,秦妙容詫異不已。
雖然今天顧傾心的舉止說明了一切,但是畢竟她還是沒有想到顧傾心從之前就已經不是寬容之人了,所以說,看人還是不能看表面嗎?
“傾心……是如何待你的?”秦妙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傾顏一臉難過,被人傷透了心一般,如花的面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喃喃地道:“母親還記得姐姐與安寧侯世子定親一事嗎?事實上原本安寧侯世子看上的是女兒和顧家家勢,姐姐想要順水推舟把女兒送給他,奈何女兒沒有如了她的意,反倒是她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事情竟然也和她有關係。”秦妙容輕嘆一聲,兩相比較之下,在她心裡,顧傾顏無疑要比顧傾心更要珍貴得多,齊凌陽會優先選擇顧傾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沒想到當初秦妙容以為的顧傾心和齊凌陽廝混而被撞破,顧銘這才迫不得已把顧傾心嫁過去當小妾,事實上卻是這般。
只能說她把顧傾心的性子想得太好了。
然而不是從自己肚子裡掉下來的肉,怎麼都是隔著一層肚皮的,這人心吶,到底還是沒法揣測的。
一時間秦妙容突然覺得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過心善,而自己也總是以己度人,以為自己不會做那種的事情,便覺得他人也不可能那般行事。
可事實上呢,人家卻是在一旁笑看著她們,把她們當愚人一般對待。
好在顧傾顏看清了事情,不然怕是又要多受不少罪。
這麼想著,秦妙容又覺得自己這個母親當的實在是太不稱職,連女兒都能看透的事情,她卻是怎麼都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