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郡王爺您放心,奴才的妹子,就在清苑當差,旁人奴才不敢說,可奴才的妹子她定會來開門的。”
齊玄輝等的就是崔亮這一句,說白了,清苑裡那些僕人的底細,他可是一個一個挨個排查過的,但凡是有問題的,哪能擱在崔婉清身邊?
崔亮的妹子文桂,當初甫一進院子,連帶著崔亮全家,都被查了個清楚,齊玄輝剛一見是崔亮跟著進宮,心裡可不是就更穩了。
要不是這茬,崔長健還想悠哉,悠哉的用飯?怕是難了。
只不過,他這名面上,只送一個小小的瓶兒,可其實還有一口不算小的楠木箱子呢,那裡頭的物件,一件比一樣金貴,這黑燈瞎火的,萬一磕到哪裡,可不是白給崔婉清送晦氣?
齊玄輝少不了又蹙著眉頭叮囑了句,“你記著,今晚上只把燙傷藥送去便是,讓你家小姐別偷懶,當目下就換上,至於別的物件,等明兒個天亮再送去不遲。”
“還是你家三公子那句話,千萬別磕著碰著,你小子機靈識相,本郡王還真不想送你去那苦寒之地開礦呢。”
崔亮對這個鐵礦簡直是深惡痛絕,聽名字就渾身激靈。趕緊叩頭應了,語氣堅決的保證會小心謹慎。
“嘖。”崔長健看齊玄輝這囉嗦勁,禁不住搖了搖頭,真心被齊玄輝這種截然相反的態度,膩歪的不輕。
想這位良郡王,平日裡,對誰都是神色平淡,少言寡語,怎麼一遇見和崔婉清有關係的事情,就變得這般婆婆媽媽。瑣瑣碎碎了?
成天見的給崔婉清那裡送物件。也不怕把皇宮給搬空了?
崔長健惡趣味的想道:“要是咱們英明神武的晉王爺,知道自家弟弟,胳膊肘子往外拐,可著勁的把好東西往我們崔家送。他老人家會是個什麼想法?”
齊玄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咬著牙說了句:“我就不相信。你對蔡大小姐,就沒有格外關照些!”
這位現在真是一心向著崔婉清,恨不得將所有珍貴的物件。都拿給心上人把玩,正是心熱的很呢。
崔長健兜頭就想澆一盆子冷水?他能吃了這一壺?不反擊才叫奇怪!
崔長健聽到未婚妻被提起,心中一軟,眼神裡也帶上了幾分憐惜。
他無語的端起茶盞,輕撇浮沫,端茶就口之時,手上那麼一頓,突地抬頭瞧著齊玄輝,問了一句,“郡王爺,您這茶的確是好茶,還有多的沒?給臣下也包上些,這茶味兒清甜,想來黛兒倒是能用。”
齊玄輝見他情緒低落,神色也不大自然,暗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就頂了那麼一句有的沒得?
“不過這蔡大小姐的身子。。。。。。唉,還真是造孽啊。。。。。。”
若說對崔長健的好,一開始,只是為了在他和崔婉清中間搭座橋,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頻繁接觸,齊玄輝還真的是起了真心結交的念頭。
朋友的未婚妻遭此大難,還都是被自己兄弟倆帶累的,齊玄輝的心裡真不好受。
他是活了兩世的人,那裡有礦藏,那裡有奇人,那裡有商機,哪裡有禍患,心中都是記得門清。
不禁是細細的回想著,看能否找到一位醫道聖手,也好的給蔡大小姐看看病。
但是這話到口邊,齊玄輝又生生的嚥下了,今世裡改變的事物,可不要太多,再沒有把握之前,還是不要告訴崔長健的好。
要是因為齊玄輝的幾句話,崔長健便寄託上了全部的希望,到最後萬一事情有變,找不到那人,不是空歡喜一場麼?
那樣的話,對人心的傷害可也太大了點。
“還是先別說了。”齊玄輝抬頭瞧了瞧范陽,范陽趕緊躬身稟道:“奴才回郡王爺,這陽羨雪芽是晉王爺打發人送來的,您已經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