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躊躇滿志。他甚至有心情抽出一支雪茄小心地切了口,然後眯起眼享受了一會兒。
口開得很好。既不太緊,也不太鬆。醇香的煙氣在口腔當中繚繞一圈又被噴出去,就連鼻子都陶醉在這股“沁入心脾”的味道里。
於是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夭光。已經入夜了,眼下是六點三十五分。
還不是時候……然而身上卻有熱血流動,令他覺得微微燥熱、無從發洩。
因而他在桌邊的鈴上按了兩下子。三分鐘之後,一個女僕走進來。這是一個算不上美麗的年輕女孩子——只能算清秀而已。不過孫敬堂要的不是她的臉蛋兒,而是她的唇與舌。他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轉了半個圈兒、微微分開雙腿。
女僕乖巧地走到他身前膝行兩步,解開他的褲帶。
這是一個極品。他在心中如此讚歎。隨後聽到自己背後的書架響了一下子,然後一整面書櫃都往裡面轉過去,另一個女孩走出來。
但孫敬堂並未驚慌,反倒微微仰起頭:“白小姐也有興趣?”
面對這種近乎下流無恥的調戲,走出來的女孩兒只是抿緊了薄薄的嘴唇,兩隻明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眯,露出略顯厭惡的眼神,朝門口走去。
孫敬堂哈哈大笑:“你走了誰保護我?”
他一邊說一邊將女僕的頭按了按,身下的清秀女孩子頓時停在那裡,強忍千嘔的感覺。
白小姐轉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說過,我在的時候不要做這種事。”
她轉身繼續走,卻又頓了頓:“我在屋外也一樣。事情做完了我再回來。”
孫敬堂咧開嘴打量她凹凸有致的背影與翹臀,忽然在胯下女僕的頭上狠狠拍了一下子:“你說,你叫什麼?”
女僕發出含糊不清的低語:“……白小當。”
孫敬堂得意地大小起來。走出門口的女孩子則用力摔上了門。
厚重的木門將女孩同屋子裡的場面隔絕,白小當想要走得更遠一些,然而想了想還是靠在了門邊。從衣兜裡摸出一包香菸與一支火機,低聲罵道:“老雜種。”
這一句粗口與她美麗的面容顯得相當不協調——她是那種看起來屬於大家閨秀的女孩子,具有大多數東方入都會為為之嘖嘖讚歎的顏容——大眼睛、高鼻樑、小嘴巴、鵝蛋臉。
這樣的形容詞顯得蒼白無力,然而用來描述她卻再貼切不過。便是這四種司空見慣的組合讓她可以當之無愧地稱得上一個美入兒……只是美入的現在心情相當差勁。
差勁到看見了從走廊那一頭走過來的孫家大公子時也懶得直起腰打招呼的地步。
倒是孫思文——孫敬堂唯一的一個兒子看到這個靠在牆壁上吞雲吐霧的美麗女孩,停下來問了一句:“怎麼了,白小姐?”
白小當瞥了他一樣,朝門內努努嘴:“老傢伙搞著呢。”
當著兒子的面叫孫家的主入“老傢伙”……孫思文卻沒發火。不但沒發火,反而歉意地笑了笑:“真抱歉。”
白小當翹了翹蜜sè的嘴唇,像是忽然發現了面前的一件玩具一般直起腰、將手指在孫思文的胸口上劃了劃:“真抱歉,還是假抱歉?”
孫思文臉上微微cháo紅:“嗯……真抱歉。”
白小當依1rì笑著、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兒,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濛濛的水汽像是要滲出來:“那你進去殺了他,我們私奔哪。”
孫思文一愣,隨後退了兩步,臉上發紅:“白小姐,話不能亂說——”
白小當的笑容陡然收斂,重新靠回去,冷冷地打量孫思文:“一老一小,沒一個好東西。老子嘴饞不敢下口,小的嘴饞也不敢下口。”
孫思文咳了一聲,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