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我奶奶領著我逃了出來,可她如今得了重病,若再不請郎中醫治只怕……”她抽抽噎噎地將小知了的身世搬來糊弄葉子凡,說完在心內暗暗跟她老爹一個勁兒地賠著不是。
“咣噹。”葉子凡聽後異常痛快的將一錠純銀扔在桌上,“拿去給你奶奶看病罷。”
“謝謝六王爺。你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眉兒壓根未想到冷酷無情的葉子凡竟這麼好騙,她雙手捧起那錠銀子面上瞬間樂得笑開了花,想從前她幾時將銀子放在眼裡過呀?這會看見銀子她兩眼卻熠熠閃光。
葉子凡探究地看著她,很難將上一刻哭得梨花帶雨的眉兒與這個見錢眼見的傢伙連在一塊,這還是同一個人麼?
“財奴,看你那貪婪的神情,就像打孃胎裡鑽出來就長在面上似的。”他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沒錯,世上如我這般的財女不多也!”眉兒喜滋滋地用帕子反覆擦試著那錠銀子,絲毫不介意他說的話。一邊擦一邊在心裡美美幻想著皇上經錢大人嘴裡憶起她後飛奔跑來找她的情形。
“才女?”葉子凡故意將財女說成才女,料想她一介小宮女只怕西瓜大的字也識不了一擔,便有心戲弄她道:“即是才女不妨作詩一首給本王聽聽。”他抬頭瞄眼月亮道:“就以月為題賦詩一首如何?如作得好本王就再賞你一錠銀子。”
“若是不好呢?”眉兒趕緊將那錠銀子塞進衣袖內。
“不好自然就沒得賞。”他用眼角瞥了眉兒一下。
“哦?”眉兒放下心來。抬眸望著清冷的月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便嘟著嘴道:“從古至今月亮早被人詠爛了,又有什麼好作的?”
“非也,即是才女,就更應當在別人詠爛的題材上再詠出與眾不同的來才是。”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眉兒無法,左右作得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拿不到賞銀罷了,胡亂歪幾句應付了事。
她抬頭望月,眨巴著眼道:“你詠月、他詠月、我也來詠詠月。月啊月啊,你為何掛在高高的天上?看起來像個大餅子,可餓了卻又不能拿來吃。”
“哈哈哈……好一個才女!”葉子凡開懷大笑。
“咦,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講了那麼多笑話你不笑,作首詩你竟笑成了這般模樣?笑起來就像是……”眉兒將臉湊到他跟前,瞪大眼像打量怪物一般盯著他左瞧右瞧。
“呵呵。就像什麼?”葉子凡一哂,暗思自已確有多年不曾這樣開懷笑過了。
“嗯……就像……”眉兒一時不知拿什麼話來準確形容自已猛然看到他笑時的感覺,目光觸及池塘中的枯荷忽喜道:“對了,你這冷冰冰的人突然笑起來猶如枯木回春、冰河解凍一般,讓人看了心裡暖暖的。”
“是麼?哈哈。”
“嗯。”眉兒點點頭。他笑了,她也跟著開心,又像個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說開了…… 。 想看書來
迎來春風笑染桃靨(104)
從葉子凡手裡借到銀子的當晚眉兒就交給了小知了,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小知了託去捎信的公公,竟在錢府大門外遇上了正欲外出的錢大人。
得知眉兒被雲妃貶到膳房當差,他冷哼一聲,對那公公道:“回去轉告她,對她來說,沒有比做宮女呆在膳房洗菜更好的事了。”
眉兒知曉後不甘心,又跑去找葉子凡,她知道錢大人不待見自已。從葉子凡手裡再度騙到銀子後,她告訴小知了一定要叮囑捎信之人將口信帶給錢夫人。
然而第二次去帶信之人,居然好死不死的又在大門外撞上了錢大人,錢夫人沒見著不說,還遭了錢大人一通斥責。
眉兒依舊不甘心,這回再找葉子凡,她連藉口都懶得說了,直接就開口問他借。實則在她第一次借到銀子就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