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些人也不是多愛來拍這個暴力公主的馬屁,意思意思的詢問一下罷了——馬上就要進帝都,沒這個必要多此一舉,誰知道見了會不會生出什麼事端。至於里昂不像其他幾個主教一樣乖乖候在外面,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何欣暗自撇撇嘴,無非又是去弄他的那一套見不得人的東西。根據她幾天的觀察,他似乎養了很多身份詭異的人,披著個攝魂怪袍子偷偷摸摸的在神殿進進出出。這年頭的人不去弄點間諜探子,簡直都對不起自己。何況里昂一看就是個習慣來陰招的傢伙。何欣至今都還沒沒忘記他脫口而出的暗殺二字。
說到探子,一開始醒來見到的那兩個黑袍男好像是何欣的耳目,經常會晚上跑來求見,遞上一大堆情報,里昂的動向就是他們彙報給何欣的,但似乎不是很在意,只是略微提到一句“歐林閣下今天又見了那些那些人”,大多的情報都是什麼某某公爵家又生孩子了,某某大人和某某伯爵來往密切了,某某侯爵又勾搭上哪家的夫人了。何欣沒事的時候就當看八卦週刊和做英語閱讀理解打發時間。心裡也暗暗驚歎公主的情報網真靈敏。
在馬車上顛得屁股都痛了,何欣站起來在大廳裡走了幾圈,要不是礙著站了很多人,她真想踢踢腿甩甩手。不管走到哪裡後面都跟著十幾個人,吃飯喝水發呆都有幾十雙眼睛看著你,完全沒有隱私可言。小說裡動不動就寫小姐公主甩開眾人自己溜出去,何欣覺得她要是失蹤三分鐘,這些人就能把地皮翻過來。最開始她很不習慣,現在也只能努力的試著去無視那些眼光。她不過就是起來走兩步,用得著一個個誠惶誠恐的生怕她踩著衣襬摔死了嗎?
——呃,看看身後拖著一米多長的長袍下襬,搞不好會有那種可能。。。。。。。。。
看到走廊外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庭院,種滿了顏色嬌豔的花朵,在陽光的照射下紅花綠葉甚是好看,何欣慢慢走到窗戶邊,隔著那條走廊饒有興趣的欣賞了一番。周圍的女官似乎因為時間關係有點焦急,外面不時有人悄悄的過來打探,何欣能聽見那些竊竊私語。她不說話,卻沒人敢上來催促一聲。
何欣就是想給個下馬威,擺點公主架子給底下人看看,省得她們忘記了誰才是當家做主的人。沒看見過豬跑,至少還吃過豬肉,那麼多的宮鬥小說看了,也不會傻到去相信這些看似聽話順從的女官。這些女官她沒一個放心,尋思著等到摸清狀況再一個一個的換掉。天知道她們都是誰安排進來的眼線。唉,人家穿越了不都會有個心腹嗎?她的心腹在哪兒?
擺夠了架子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何欣正想發話說走吧,隱隱約約卻聽到外面有女人嚎哭的聲音,頓時勾起了她非常不愉快的回憶。那個叫伊麗莎白的女官十分機敏,看見何欣面色一沉,規規矩矩的提著裙子退出去打探情況了。
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還是標準的曲膝禮:“殿下,不用在意,只是外面有一個觸犯了法規的女子在嚎哭,很快就會被她的領主帶走。”
“她犯了什麼法?”何欣一聽不是在驛站裡面,鬆了口氣,她就怕又看見血淋淋的場景。
伊麗莎白猶豫了一下,輕輕說出了三個字:“初夜權。”
何欣沒聽懂,應該說她聽懂了這個片語裡的每一個單詞,連在一起就不明白了。伊麗莎白見她皺起眉,急忙解釋說:“她不願意履行初夜權,企圖和自己的未婚夫逃跑。”
何欣茫然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驚訝得差點叫起來:初夜權!不會是那個吧!就是作為某貴族領地上的非貴族女子,必須在新婚之夜先和領主老爺睡一覺,之後才輪得到她們的丈夫。何欣一直以為那是奴隸社會的事,這裡居然還保留著這種野蠻的風俗?
身為女子,她有點同情這個沒見過面的女人。她必定是很愛自己的未婚夫,才不願意把自己的貞操交給領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