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忽然帶進了一陣秋風,幾根七那邊的調皮髮絲被秋風帶著忽然搖曳了起來,我眼睛緊緊的盯著它們,看著它們時而向七,時而向三,好緊張啊!於成浩看到了我的表情於是他變的比我更緊張:“起來了?”
“嗯。”我回答著他,可是眼睛忍不住的盯著那幾根頭髮。
“去哪了?”他同樣緊張的問著我。
“還不知道,它們還在猶豫。”我努力的監視著那幾根頭髮的去向,隨著秋風的離去,那幾根搖曳的頭髮最終落回到七的隊伍中。我於是大大鬆了口氣,“沒事了,回去了。”於成浩也鬆了口氣。
我終於意識到他那條又寬又長又白又平滑的發縫得經過多少次的三、七、三、七才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啊。看著這條發縫不由得讓我展開了無限的遐想,看著它讓我想起公路上的中間線將汽車分成了對行的兩列,如果壓線就是違規;看著它還讓我想起了,那些運動比賽的分界線,無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球是落在了線外還是線內,看著它還讓我想起了朝鮮戰爭,不過人家那條叫三八線,他這條叫三七線。
我真的覺的我瘋了,我開始被一個強迫症的男人慢慢的引入到歧途之中。我突然覺的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別人相親都好好的,到我這裡卻。。。。。。。強迫症也分好多種,潔癖也是強迫症怎麼就不能給我來個潔癖的非得給我來個愛分頭髮的,這一定是老天爺在耍我,難道是老天妒我?可我真沒什麼可妒的啊。看著眼前的帥氣男人,心想:真可惜了的!可能是老天妒他吧。我決定要起身告辭了,因為如果在這麼待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離開的時候我很想給他些建議,因為我覺的他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女朋友而更需要的是一個心理醫生,因為如果他再這麼分下去,他很可能永遠都找不到女朋友(當然也排除有些人就愛看分頭髮的)。
跟他告別的時候我忍不住又盯著他的頭髮看,因為我實在是想給他些意見,我努力鼓了無數次勇氣可是怎麼都說不出口,最後我終於冒出了一句:“要不你試試四六?”
哎!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我能說什麼啊?聽著唄,反正親媽都這樣。
我沒想好要怎麼跟老媽解釋見到的這個人,如果我跟老媽說見的這個人總是頻率特別快間隔特別短的摸他的頭髮,所以我不能接受,我想老媽也會認為我是個神經病,於是我選擇不說。
吃晚飯的時候,老媽跟老爸正開心的看著他們最愛的電視劇,一邊看還一邊樂,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試驗,也許這個試驗成功之後一切解釋都將是多餘的。所以我一邊吃飯一邊開始揪我的頭髮,頻率儘量做到每45秒一次,在完成第六次即將開始第七次的時候,老媽和老爸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電視劇上了。老媽拿眼睛盯著我和我的頭髮:“你今天這是帶的假髮套還是怎麼了?這是哪不合適了?”老爸則放下筷子一臉愁容的摸了摸我的額頭:“沒事啊!”
我瞅準時機成功的向父母解釋了相親可能會失敗的原因。並深刻的做了總結,如果我想要跟他有個結果那至少做兩點改變:第一,將我的人生目標和終極目標必須定義在:髮型保持不亂上。第二,讓他去剃個禿子。但是這兩點於他於我似乎都很難做到。所以。。。。。。
父母那一關其實是好過的,因為他們選擇相信你。但是邢大夫那可能就不那麼容易了,我想了很多種方法,但是似乎都不那麼完美,於是我選擇了下下之策,我又約了於成浩一次,然後還叫上了邢大夫和閆護士長,四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我儘量不說話,不想表現出不應該的熱情,我只是努力多吃,因為這餐廳也真是不便宜。晚飯過後,於成浩要去付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從我約他吃飯我就打算好這餐必須我請,我約他出來是出於邪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