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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走一邊挽著袖子,那表情嚇人急了,如果給她手裡再握個武器,我保證所有人都會以為她是去砍人的。兩個袖子已經都挽到了手肘之上,於是她開始解著她白大衣的扣子,我在後面急追著她,小聲的喊著:“師姐、師姐、冷靜,冷靜。”

她此刻黑羅剎般的樣子實在嚇人,我眼前彷彿看見了她一衝進李秀英的屋子就會猛的將白大衣一撕露出她胳膊上的左青龍右白虎來。(當然她沒有,要有她肯定露)羅惠猛的推門走了進去,說來也巧李秀英真的正在拿著一塊點心大口的吃著。她看見羅惠衝了進來,猛的將點心扔在了地上。

羅惠衝到李秀英床前雙手插著腰:“你想要幹什麼啊?”

李秀英很委屈的看著她,小聲的說著:“我沒幹什麼啊。”

“您要說您不想活了,您早說,弄點什麼砒霜吃比這來的快,我也省的跟您這費勁著急的,您家人大半夜把您送來也沒告訴我說您不想活了啊,我們這轉身出去,您自己在屋子裡吃點心,成心是吧?豁著命在這搗亂?點心呢?交出來!”

李秀英被羅惠的話說的眼裡轉著眼淚,我則站在門口滿臉流著汗水,完蛋了完蛋了,羅惠肯定要被投訴了估計還要捎帶上我,因為是我通風報信的,我擋著門口想替羅惠把風,因為此刻羅惠的態度要是李秀英的家人進來肯定會打她一頓。

“幹什麼啊?哭什麼啊?我說錯你了?別裝可憐了把點心交出來。”羅惠依然如黑羅剎般一步不讓。李秀英掛著眼淚開了床頭櫃,從最下面拿出了一包薩琪瑪,就省兩塊了。

“沒少吃啊,一天吃一大包!還有沒有啦?都交出來,別再讓我發現啊。”李秀英搖了搖頭。

“你要是再偷吃這些東西,下次最好別來我們醫院,來了也千萬別落我手裡。”大姐頭教育完人,狠狠的摔門走了出去。我則尷尬的朝李阿姨笑了笑一溜煙的跑了。

完蛋了,完蛋了,肯定要被投訴了,我心裡一直默唸著。羅惠則根本不在乎,但是她還是很生氣,一進辦公室就把薩琪瑪狠狠的扔到垃圾桶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奶奶的氣死我了。”

在此,我向各位讀者保證,羅惠絕對不是一個滿口髒話的黑社會,其實她很少說髒話,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個有修養的女醫生。

不過從此之後李秀英的血糖終於按著治療出現了應有的數值,不會再冒出奇怪的資料了。而且她也沒去投訴羅惠,更讓我奇怪的是,她出院的時候還特意跑去醫生辦公室對她表示了感謝。臨出門的時候她看我一眼笑著對我說:“謝謝你啊,小同學。”我看著她的背影小聲的嘀咕著:“我不是同學,我是個大夫!

(12)不一樣的風雲人物

離開內分泌科的時候,也標誌著我和羅惠真正成了好朋友,因為就算我們分開了,也會時常約在一起逛街,聊天,我發現我們其實很象的人,都是女人、都學醫、一個學校畢業、嘴一樣的損(我比她損)、脾氣一樣的火爆(她比我火爆)、除了我們打死也不承認互相長的象之外(因為我們真的長的不象,而且也絕對不想象),我們都曾經幹過一件犀利的事情,就是都把自己的男友給‘甩’了。當然羅惠可能沒有我甩的這麼有民族自尊感,她的男友是江蘇人,由於畢業了沒能留在北京工作,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慢慢的變的杳無音信了。兩個寂寞又沒有男友的女人湊在一起簡直一拍即合。

我剛見到景奕的時候,對他印象很不好,慢慢的對他的印象就更不好了,再後來我簡直對他是深惡痛疾。當然這些是我的私人看法,也只包括對他的個人問題的看法,不包括對他的工作。

我第一天剛進到肝膽外科並沒有見到他,因為聽說他下夜班走了。總之並沒有打過照面。第二天,我站在護士站寫著醫囑,護士們都在忙著配藥,忽然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