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這真的是把力氣活,你們想想一顆小心臟睡了過去,如果你不叫醒它,它可能就這樣永遠的睡過去了。你要隔著肥肉,肌肉,胸肋骨,碰到那個睡過去的小東西,直到把它叫醒。不按斷幾根胸肋骨,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快把我吃奶勁都給用上了,我不同的重複著迴圈動作,嘴裡喊著那些數字。人行道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楚傑一直蹲在邊上,焦急的看著我:“怎麼樣?怎麼樣?”
驕陽似火的夏日,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們,我的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感覺渾身都溼透了。
“讓他們散開,讓空氣流通進來。”我小聲的叨叨著。
楚傑真的照我的話去做了。他疏散著圍觀的人群,一股過堂風穿過了人群吹了進來,躺在地上的胖女人突然嗓子裡隱隱的悶哼了一聲。這一微弱的聲音,終於讓我癱坐到了地上,圍觀的人群裡也出現了小小的歡呼聲:“醒了,醒了,醒了。”窸窣的議論聲在周圍傳遞著。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了眼手錶,用了16分鐘,我繼續條件反射性開始記速女人脈搏。
呼嘯的120疾馳而來,停在了路邊,胖女人仍然有面部神經的症狀。於是我把所見的症狀和實施的救助,以及現在的脈搏向120的兄弟做了陳述。
“家屬?”
“不是,路人。”
“同行?”
“嗯,婦科。”
“那她挺幸運的。”說完120的兄弟將她抬上了車。
“哎,你哪醫院的?用不用給你們醫院寫封感謝信什麼的?”
我朝他們擺了擺手,他們則朝我笑了笑,關上車門呼嘯著開走了。
圍觀的群眾漸漸的散去了,我突然覺的腦子開始清醒,我隱隱約約覺的有些後怕,如果我沒把她救過來可怎麼辦?那我是不是得費好多力氣才能解釋清楚她是怎麼倒下的啊?越想想的越多,想的自己都有些站立不穩了,於是我不管不顧的在街邊的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讓我沒想到的是,楚傑也不管不顧的坐到了街邊的馬路牙子上。
“你沒事吧?米大夫。”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有煙嗎?來根。”
於是楚傑開始很慌張的到處翻煙,嘴裡還不停的叨叨著:“哎,哪去了,應該有的。”他翻遍了全身也沒找出半根菸來。
“對不起啊,米大夫,我本人不吸菸,但是我見客戶一般都帶著,今天換衣服了,身上真沒裝著,要不我給你買一包去吧。”
“不必了,我也不吸。”
楚傑找煙的動作被我這句話卡在了當下,他那種特有的表情又再次爬上了他的臉。
“哎,你這人。。。。。。”我知道他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形容我好。其實我就是想借助他恢復一下我剛剛緊張的神經。還能這麼輕鬆自如的整人看來我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嗎。而且我已經很善良了,至少我沒讓他買回來之後再告訴他其實我不吸菸。於是我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土。
“哎呦,肚子又餓了。”小聲的自言自語著。
楚傑也站了起來:“那怎麼著,咱再回去吃一頓去?”
“不用了,你走吧,我對面吃漢堡去。拜拜啊。”說完我很開心的走了。
楚傑沒有馬上離開,他目送著我過了馬路進了對面的麥當勞,我猜想現在我在他的眼裡肯定不是個惡魔,沒準我離那白衣天使又近了一步呢。
(46)知心大姐
如果不是開奧運會,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我們家的人脈是如此之廣。突然之間失散多年的遠房親戚和朋友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忽忽的都冒了出來。
我們家則成了臨時的客棧,歲數大的親戚或者朋友通常都會聯絡好住處才會奔赴北京,而那些親二代,親三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