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像惡鬼。自從他離開那個該死的愚蠢的部隊,還從沒有人可以這樣耍他———
“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辦呢?”蘇嵐微笑起來:“如果你不想照顧他,那就丟掉他。。。但是不要忘記了,我們從哪裡來。阿皓。”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Mark一字一句咬牙說道,猛地結束通話電話。
蘇嵐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通訊終端,一張紙一樣薄的手機,慢慢的低笑起來。
還有誰能比我還要了解你呢,阿皓。我們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現在你會做自己父母曾經做過的事嗎?
安娜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小睡袋,警惕的看著面前那個剛剛摔掉通訊終端滿臉殺氣的男人。
她後悔了,這個人。。。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接受糖糖,不但不會接受,他很可能會殺掉自己的孩子!也許她現在應該立刻把糖糖帶回去,無論蘇嵐怎麼說也不能交給他。。。安娜瞥了一眼縮在門邊的女傭,想要開口讓她開門——突然手上一空!
“糖糖!”安娜猛的一驚,轉頭就看見Mark沉著臉,手上拎著那個小小的粉藍色睡袋。她嚇得差點尖叫,拼命剋制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Mark!你要幹什麼?!”她聲音尖利的喊道。
男人臉色陰鬱的瞥了她一眼,移開視線繼續盯著手裡的袋子。
睡袋已經開啟,小小的孩子露著圓滾滾的腦袋,垂著頭睡得正香,就像一個小蠶蛹。Mark就這樣一直殺氣四溢,毫不掩飾的看著孩子,微微眯起的眼睛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一幕讓不遠處的安娜冒了一身的冷汗,她簡直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奪回糖糖,甚至打電話報警——但是那男人的眼神,表情,還有周圍的氣氛都在告訴她,別動,謹慎。
要小心。
某嬰兒渾然不覺外界的緊張氣氛。他昨晚睡得太遲,又做了大半夜的噩夢,早上的時候簡直困的睜不開眼。剛才車子在路上行駛了最少半個時辰,害得他甚至都顧不上暈車,就直接睡過去了,按說這車子底下連輪子都沒有,又不挨著地,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要這麼遠啊。。。
某嬰兒在夢中抱怨著。(親愛的,這個鬼地方就是你今後大半年要住的地方啊,祖宗。)
不過今天這一覺有那麼點奇怪。
首先,安娜的水準大失。明明一開始很平穩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就開始不斷的顛簸;身體不斷的騰空。難道是在做夢嗎?第二點,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他總是感覺,有什麼灼熱的東西掠過面板,充滿了讓人難受的審視。
到底是什麼東西?
終於,在又一次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之後,某嬰兒皺起眉,慢吞吞的睜開眯眯眼。
‘喝!’這一看生生把他嚇到了!怎麼會是他?!猛的清醒過來的某嬰兒瞪圓了自己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半空中晃盪,拎著他的男人因為臉離他有點遠看不太清,但是他可以肯定,絕對就是那個人!!
看看,高大健碩的身材,黑沉的臉色,充滿煞氣的五官,可不就是高爺高宏盛!新仇舊恨頓時浮上心間,這一刻,某嬰兒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重生的事實,還有他的五短身材,十分的利落的大喝一聲,然後上腳就踹!
“啊啊!”一聲響亮的軟糯的嬰啼,伴隨著小睡袋明顯的一晃。
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靜謐。
“啊啊啊!”怎麼會踢不動!?某嬰兒惱怒的伸長脖子往下瞅,頓時被打擊到了。踢不動。。。那是自然,一雙肉肉腿早就被妥帖的塞進睡袋裡,裹得嚴嚴實實的,哪裡能動彈啊。
Mark抬眼瞥了下已經驚呆的安娜,嘴角猙獰的微微勾起,在安娜擔憂的視線裡,把睡袋拎到自己跟前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