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搬個懶架,半躺在院中曬太陽風乾。
齊朝槿原是進來幫他挽發擦乾的。
水鵲也不知道對方忽然說的什麼痕跡,什麼紅了。
等浴桶中再加上新的熱水,烏髮洗得柔柔順順,木桶水面上泡沫兒星子也要沒了的時候,水鵲已然被親得暈乎乎,從溫熱的水裡撈出來,換上乾淨的裡衣褻褲,披好長袍。
夕陽還有些許餘暉,在清秋的空氣中暖融融地斜照著。
懶架的形制有些像現代的躺椅,能叫人半躺半坐地靠著,膚肉玉雪的小郎君,蒸得渾身粉膩膩的,倚著靠背,昏昏欲睡了。
他唇珠鼓脹得藏不住,墜在上唇中央,唇縫吐息,隱隱叫人能窺見溼紅的口腔。
仍然是初見時尖尖的下巴,但讓家裡家外的幾個男人養得,能發覺臉頰肉多了一些,手撐著,就輕易擠出來了軟嫩頰肉。
這點肉方才也叫齊二含著親了。
齊朝槿覆下眼皮,用細葛布幫水鵲擦拭溼噠噠的烏髮,雖然醉意中神志不清,但哪怕是全憑本能行事,也能手腳有條不紊的,一面輕擦烏髮,一面拿著木梳細細將髮絲一縷縷地分清楚。
不過多擦幾下,就要如墮五里霧中,眼神迷濛地尋找能慰藉自己的地方,輕輕舔舐、吞嚥。
頭髮上的水還沒擦乾,小郎君口腔裡的甜水倒是要讓他吃乾淨了。
親嘴巴就親嘴巴罷。
水鵲趕緊攏一攏長袍,把衣襟捂得嚴嚴實實。
即便是柔軟的裡衣磨過,也有麻麻癢癢的感覺順著神經通電似的傳上來,令水鵲一個激靈。
原先微不可察的平坦曲線,已經是讓別人吃成圓鼓鼓的嫩紅。
短時間內恢復不了原樣了。
剛剛在浴桶裡施展不開,現在躺在懶架上,水鵲趕緊氣得踹了齊朝槿一腳。
“別親了,我自己擦……”他細聲小氣地說,悶悶道,“你趕快去喝醒酒湯。”
青年傾耳聽他說話,緩慢地翕閤眼皮,緩了緩,終於反應過來明白了水鵲的話語。
烏髮半潤,擦得差不多將要乾了。
他這才遞出去細葛布,步履平穩地走進灶房,聽話地盛了碗桂花烏梅湯醒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齊朝槿到底喝了多少那個三白酒。
水鵲決定回頭要揹著齊朝槿,把三白酒重新埋到樹底下去。
這下他倆誰也不能再碰酒。
沒見過酒量這麼差的男主……
酒後倒是看起來一副神志清明、邏輯清晰的樣子,話都比平時多了,實際上卻會莫名其妙揪著什麼痕跡發酒瘋,一發不可收拾。
親得水鵲舌頭髮酸。
他發洩怨氣似的,手上動作怒怒急急的,用細葛布抱著烏髮揉搓。
彷彿搓出火星子來便可以全然弄乾了。
齊朝槿出來,收了細葛布,沉默無言地,直接將他抱到主屋的木桌前。
對方身上是皂角和殘存的酒氣,還有做重陽五色米糕時留下的糕粉味。
想來齊朝槿是比他先一步洗了澡的。
晚上簡單用了兩塊米糕,水鵲白天吃得太多,晚餐就沒什麼胃口了。
齊朝槿又收拾完了碗筷,剩下的米糕第二天早上還能蒸熱吃。
回到臥房當中,放下竹簾擋著風。
床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