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廢弟弟,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紈絝,仗著安遠侯府的名義欺男霸女,提起來就叫人來氣,每每回京都要讓安遠侯吊起來藤條抽一頓,魏琰就在一旁拍手叫好。
魏琰以為天底下的兄弟皆是如此。
這番給水鵲一打扮,叫魏琰也體驗到了世人說的什麼“兄友弟恭”。
魏琰咂咂嘴。
反正安遠侯府人丁稀薄,他倒不如認水鵲作義弟。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16)
魏琰果真叫人連夜換了駝絨的雙人馬具,尤其是鞍上毯與鞍下毯,厚墩墩的軟和,因為時節已經是仲秋,所以在秋涼的天氣中,坐著這樣的馬韂也不會使人覺得悶熱。
水鵲總算是能夠好端端地坐在白龍駒上了。
從城西到城南的西江書院,魏琰不敢快馬加鞭地趕,他怕水鵲剛吃完早食坐馬上顛得胃不舒服,畢竟綜合這人目前以來的表現,嬌貴得不行。
雖說有些誇張,但魏琰生怕自己不留意將人給碰碎了。
在書院門口將人放下,魏琰要先牽著馬到書院後方的馬廄去拴著了,之後得再找聶修遠議事,就不同水鵲一起進去了。
水鵲不明白這人做什麼事無鉅細地同他講安排,魏琰只要負責把他全須全尾地送到書院來就好了吧?
……怎麼說得好像他要黏著魏琰讓人家送他進學堂似的。
他又不是什麼黏人精,不熟。
水鵲抿了抿唇。
臨分開時,他扯了扯宮絛的細帶子,那還墜了玉佩和流蘇,他抬眼問魏琰,“這身衣裳什麼的……我要還你嗎?”
價格格外驚人的。
他的軟飯值將近翻了倍去。
要是還得話,水鵲瞧著那數值又挺捨不得的,但是這一身這麼貴重……
魏琰見他雙眸水靈靈地看著自己,目光接觸後和燙著了一般,右手虛握成半拳,掩著下半張臉,清咳一聲,撇開頭去。
他說:“這衣裳本就是送給你的,你自己量量這尺寸,我哪裡穿得上?”
先不談魏琰一身多年行軍鑄練出來的勁實肌肉,就只是看骨架的差距,魏琰光是肩部都塞不下那衣衫,雖然大袖塞手臂沒問題,但要是塞進去肩頸部分,立即就要把對襟撐壞了。
何況整身的衣裳,除了外衣,還有裡頭的中衣、褻衣,這還給他做什麼?
染得全是小郎君肌膚上的甜香。
他也穿不上,能做什麼?
“噢……”聽到人家答應是送給他了,水鵲唇角彎彎,“謝謝你。”
魏琰詫異地瞥了人一眼,水鵲倒是少見同他這樣溫言軟語地說話,之前不是在同他生氣,就是直接上牙口咬他,總之對魏琰是沒什麼好顏色的。
是給他送東西就會這樣?
魏琰好像明白那個胡人為何會天天湊到人面前送禮物了。
不對。
他不是那齷齪胡人。
魏琰心想。
他可沒想和男的親嘴。
魏琰再看。
那水藍浮光的身影終究是和小蝴蝶一般,翩翩躚躚的,踱著輕快的步子,飛到書院裡了。
水鵲在邁過二門後的亭子裡,看到了低著頭溫書的齊朝槿。
他一般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