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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示意他並沒有操縱木偶,但臨時搭建的小木舞臺上,手套木偶不斷上演著屠龍鬥士與風龍的故事。

氣質彬彬的魔術師,頭戴尖頂帽,麻布製成的阿魯特袍罩著高大骨架。

“當然了,舞臺下也沒有人。”他微笑時眼尾狹長,耐心回答小孩的質疑,手指撩開小木舞臺下的紅布簾子,證明裡面除了木支腳,空空如也。

歡呼聲高起,夾雜著人群的驚呼。

花衣魔笛手的笛聲悠揚,地面四周圍流竄出來小而細長的黑影,墜著長長的尾巴。

里昂抬腳,水鵲感到顛簸了一下,他攀著里昂的肩膀,低頭去看,全是大大小小的黑耗子,從四下的農舍裡竄出來,排著隊到魔笛手前面的空地。

魔笛手的長笛一揚,笛聲轉了個調子。

成群結隊的黑鼠,向著河流奔去,入水淹死了,河流奔騰,往更下游沖走。

鼠患原來是這樣消滅的嗎?

水鵲呆呆地眨了眨眼。

魔笛手轉頭的時候,正好見到了趴在男僕背上的水鵲,五官柔和漂亮,火光映得臉頰粉紅。

“下面的魔術表演需要另一個人的配合。”魔術師摘下尖頂帽,棕發藍眼,“小先生們小姐們,你們誰願意幫助我完成這個演出?”

瓦藍的眼睛在篝火光中,和水鵲對上視線。

“這位小先生願意嗎?”

魔術師向他行了一個面見貴族的禮,顯然從水鵲的衣物面料辨認出了他們三人的身份。

水鵲反應過來,趕緊搖了搖頭。

有些怕生似的,藏在里昂的肩背後面。

魔術師並不強求,他邀請了另一個高舉手的男孩。

敞著一面的木製箱子套在男孩頭上,面向大家,男孩的臉色也有些緊張。

魔術師說道:“下面我會使用這個擋板,遮起這一面,用這些匕首插入箱中。”

馬戲團的學徒呈上閃著寒光的匕首。

木頭擋板遮住男孩的臉,魔術師的動作流暢,五把匕首分別緩慢插入兩側與木箱頂。

臺下的小孩們遮住臉從指縫裡看出去。

水鵲縮了縮脖子,從里昂的腦袋後面湊出去小心翼翼地看著。

脖子上涼涼的。

擋板再拉開時,沒有血腥的殘忍場面,男孩的整個腦袋消失了,木箱中只有布著寒芒的匕首,空空地插入。

水鵲和底下的小孩們一起發出驚訝的呼聲。

魔術師享受夠了眾人的驚訝,抬手木板合上,木箱整個抬起時,還是完完整整的男孩。

他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想回到小夥伴中間,又呆了呆站在原地,想向大人討抱。

魔術師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

使得男孩對著的方向是魔笛手,黑髮的魔笛手身上的衣袍是各色粗布料拼接的花衣,他揚了揚長笛,道:“孩子,我的手持慣了輕便的樂器,會摔了你,還是去找你的父母吧。”

男孩沒能與神通廣大的馬戲團成員擁抱,但他剛才幸運的參加了表演,於是興高采烈地回到小夥伴中間。

加里克看水鵲盯著表演目不轉睛,不滿地嘀咕:“果然是專門騙小孩的把戲。”

但他還是在過了一會兒後,上前對馬戲團的魔術師表明來意。

水鵲看著他和魔術師不知道說了什麼。

柴火嗶嗶剝剝作響,他只聽見魔術師回答:“榮幸之至,先生。”

馬戲團的車僅僅只用兩匹盲馬牽拉,圓形木質的穹頂天蓬,蓋著粗劣的紅布,橡木車身長而窄,只佔了城堡庭院小小的一塊地方。

今天是水鵲的生日。

準確的說,是鵲·路易斯的生日。

水鵲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