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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打聽了那個雲霞畫舫的事情,據說是做風月生意的。”

“從去年起,每日傍晚的時候,走近江畔,就能見到畫舫從遠處過來,在靠近岸邊的長窗上,珠簾錦幕撩起,船上的樂人對岸上調絲弄竹,有男有女,皆月貌花容。”

畫舫上經營風月生意並不算多新奇,在大金的江南水鄉經濟發達的地方有許多這樣的畫舫。

水鵲聽得很認真。

塗欽午繼續道:“怪就怪在,我領取玉牌時,功善堂的師姐說,冊錄上登記,許多上過這艘畫舫的客人,最後都在兩個月內離奇身亡了,驗屍官一驗,皆有花柳症,但死亡並非由於花柳症病發引起。”

“查驗不出具體緣由,只好歸案於這些客人本就生活作風放蕩,常年眠花醉柳染上髒病。”

水鵲仍舊覺得奇怪,問道:“所有上過這艘畫舫的客人最後都離奇身亡了嗎?官府怎麼也不查?”

功善堂的玉牌,一半是宗內長老有要求,幫長老們跑腿的,另一半有些難度的棘手任務,都是從與悟真派有聯結的人間官方勢力用冊錄傳上來宗門的。

塗欽午解釋道:“多半是官府不能解決,才求助於我們宗門。”

接著,他搖頭道:“至於是不是所有客人都離奇身亡了,似乎登記得不大清楚。”

眀冀卻說:“我昨夜,夜半下樓時,見邸舍外有一醉漢,口齒不清,但稱自己從雲霞畫舫歸來,是上等客,見識到……”

他蹙眉回憶那個醉漢的說辭,“有神仙美人從畫屏上走落凡間,說雲霞畫舫果真同傳言那樣非同一般。”

水鵲揣測,“會不會就是那畫屏美人有問題?他說是神仙,指不定是什麼妖邪?不過醉漢的話,不一定真確……他喝多了酒,是胡言亂語的也說不準。”

眀冀頷首,附和他的猜測,“有可能。”

塗欽午卻神情不一般,他問眀冀,“你夜半下樓做什麼?”

眀冀未做回答。

他起夜是下來找掌櫃或小二,知會房中要一浴桶冷水。

塗欽午狐疑地掃視過他,視線又落在水鵲身上。

………

時候還早,他們在邸舍待到中午吃完飯後,才出門逛日市。

安泗郡的日市沒什麼特別新奇的玩意。

但對於常年待在山上的水鵲來說,一切都十足新鮮。

小攤上的瓜果金桃可愛,貨郎背的畫扇涎花好看。

這時候茉莉剛上市,價格高昂,不過對於用靈石能換金銀的修仙者來說都不算什麼。

何況塗欽午就是拋去修真者的身份之後,也還有大金皇子的地位在,自然不差這點錢。

他在賣花郎那裡,隨手買了七插,興沖沖地像得了什麼寶貝一樣,跑回水鵲身邊,“我給你戴這個吧?你戴著好看!”

正午日頭曬,水鵲戴了帷帽。

他不想摘了帽下來,把花插戴在頭上,那再戴帷帽就既沒意義,還會叫帽頂壓塌了花。

水鵲又不願意辜負人家一番好意,鐵牛好像確實很想看他戴。

“那你把茉莉簪到我帷帽的寬簷上吧?”

他撩起薄紗,同塗欽午道。

日光熱絡,薄紗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