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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分明都是說他輕輕的。

抿了抿唇,頗有些不服氣,故意往後坐了坐。

但一想到攀巖危險,他又放棄了在此時鬧荊潛,於是就換了個方式。

緊緊夾住了對方繃得硬邦邦的腰身。

連同託在底下的大手一起。

軟嫩腿肉夾進指縫當中了。

“你、你你你……!”

荊潛說不出話,心臟要從喉嚨眼跳躍出來,心跳聲大得彷彿鼓動耳膜,震得生疼。

他身形一晃,險些失足踏空。

好在穩住了。

水鵲嚇得抱住他的脖子,嘟囔著埋怨道:“你做什麼呀?是不是要公報私仇把我摔下去?”

荊潛心臟橫衝直撞如同野馬,哪裡還有心神管水鵲抱怨他什麼。

他踏上一線天頂上的平地時,才有神魂重新回到體內之感。

放下水鵲後恨不得離人三尺遠。

奇奇怪怪的……

水鵲打量對方。

荊潛耳根的紅色一直蔓延到脖子底下。

一線天之上,是平直的山崖邊緣,他們往更安全的山裡走。

有兩名陌生修士互相攙扶著,狼狽前行,步履蹣跚。

鮮血落在身後途徑的沙路上和草叢之間,一路蜿蜒,血跡斑斑。

見到他們一行人,才支撐不住地倒地,口中呼救:“道君、道君!”

宗慎面色凝重,他察覺到這兩個人的傷勢不一般,上前屈膝,先是眼疾手快地點了幾個大穴位,止住血。

水鵲見狀,急急忙忙地在儲物袋中翻找,他找出好些氣血丹,還有雜七雜八別的丹藥,“需要、需要吃哪些啊?”

荊潛調整好狀態,頭腦冷靜下來,察看了這兩個修士的情況,對水鵲道:“你的藥沒用。”

他意思當然不是嫌棄水鵲拿出的那些丹藥。

就是說出來話語太冷硬。

弘遠替荊潛解釋:“這兩個人受的傷是魔族造成的,尋常的這些丹藥不起作用,小宗主你自己收好吧。”

水鵲慢慢點了點頭。

在場者要數宗慎的修為最高,荊潛次之。

他們調動靈力,運功將這兩人經脈中的猩紅魔氣驅出來。

兩人的臂膀、胸口、腹背要害之處,皆有由利爪狠狠地,連皮帶肉削下的創口。

宗慎和荊潛不能夠完全將那些魔氣祛除,仍舊殘餘了一部分。

再將他們的傷口暫時包紮好。

好歹撿回一條性命。

兩名修士連聲道謝,他們身上的弟子服既不是滄海劍宗的,也不是悟真派的,是另一個式微的小宗門。

宗慎詢問:“你們在何處遇到的魔族?”

按理說,清微勝境已經只剩妖獸了,在洪荒仙魔之戰後,魔族全退至了修真界之外,不可能還有留在勝境裡的。

除非是潛入進來的。

修士指了方向。

宗慎眉眼沉凝,“你們見到的魔族有幾個?”

修士道:“只有一個,但修為深不可測,我們加起來也沒和對方過上三招。”

宗慎頷首,回頭示意同門跟上。

身後傷重的修士說:“道君們可要小心啊!”

他們一行人順著修士來時的方向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衣袍沾上草莖。

水鵲忽地驚呼一聲,腳步匆匆,像兔子一樣跑入蓁蓁草木之後。

用盡全力,勉強拖著一個血軀出來。

小宗主急得連平時愛乾淨的習慣也顧不上了,膝蓋抵在沙路上,用袖子去擦拭那臉上的血跡髒汙。

青年冷肅的眉眼露出來,此刻沉沉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