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不起宮明珏,只是覺得有些難過,為什麼明珏會被烙上罪印,她怎麼了?
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高燁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他是無所謂,但是真的要是連累到父親,他情何以堪?
一旁稽核參加大會人員的侍衛是一頭的冷汗,他怎麼會放了一個被神烙下罪印的人進來,完了,要是國君怪罪下來,他有幾個頭都不夠砍的。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瞪著宮明珏,都是她的錯,連累他,真是該死。
大會還沒有開始,校場內就掀起了一陣高潮,僅僅因為神的罪印。
“宮明珏你怎麼說?”國君的聲音依舊如常,聽不出來喜怒,眾人的反應他也是盡收眼底,不過,他倒有些好奇宮明珏的反應。她會怎麼做?這個一直不肯向他行禮的女子。在看臺上他可是對校場被的一切一覽無遺,縱然她在一個角落內,但是依舊沒有逃過他的雙眼,畢竟一片跪倒的人中央唯一一個不下跪的人,再怎麼有東西遮擋也還是太顯眼了。
宮明珏笑了,面對著國君的問話自自然然的笑了,彷彿是根本感覺不到,她此時此刻已經要大難臨頭,身負罪字還敢堂而皇之的站在世人面前,真是不知死活。而她竟然還敢來參加大會,來褻瀆國君的威嚴,就這一條足可以千刀萬剮。
但是,宮明珏在校場內這麼多人的目光下,做了一個動作,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動作。伸手,按在自己的左肩上,就在校場內的人全都沒有反應上來她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撕啦一聲,布料的破裂聲起。左邊的衣袖霍地一下被宮明珏生生撕開,紅色的罪字立刻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在陽光下是那樣的鮮紅,好似最新鮮的血液凝結而成。
宮明珏昂著頭唇邊含笑,眼中是戲虐的笑意,撕破的衣袖迎風而飄,一下一下讓那個鮮紅的罪字若隱若現。
“還需要說嗎?”宮明珏聲音不高也不低,卻恰好讓校場內的每個人都聽到。目光一點都沒有退縮更沒有膽怯,不躲不閃的與國君對視。
國君微微一愣,這樣的女子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漂亮的眼眸裡是嘲弄眾生的笑意,就那麼毫不掩飾大咧咧的與他對視著,這個女子,真是有意思。
“宮明珏,你可知道被神烙下罪印的人,會被世人唾棄?”國君聲音平靜的問著。
“知道。”宮明珏好笑的看著國君,雖然距離很遠她看不清楚國君的五官,但是她一刻也沒有躲避開目光。
“既然知道,還來參加大會,你豈不是害了推薦你的高家?”熟悉國君性格人,開始有些為高海桓擔心了,誰都知道他們的國君一向都是喜怒不行於色,但是,處事絕對狠辣,高家竟然推薦被神烙下罪印的人來參加大會,不用想也知道國君是高興還是憤怒。
高海桓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似乎這件事情根本就與他無關一樣。
宮明珏輕輕一笑,挑眉問道:“陛下,請問,哪條王法規定我不可以參加大會?哪條王法規定被烙上罪印的人,就沒有資格活著?神都不讓我死,都給我機會,難道世人要違背神的意願處死我嗎?”
宮明珏的話立刻堵住所有人的嘴,從來就沒有人這麼想過,更沒有哪個被烙上罪印的熱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曾經少的可憐的被烙上罪印的人全都躲在角落裡默默的了卻殘生,哪會有人趕走到人前來。面都不敢露,更不會有人慷慨激昂的說上這麼一番話。
“你強詞奪理!”林珊氣得臉色泛白,“宮明珏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不要臉?”宮明珏冷笑著,“難道我又說錯?”以前的人她可管不著,他們愛怎麼自卑就怎麼自卑,但是她沒有那個愛好,揹負著不公平去承擔別人的錯誤。對不起,她沒有那麼有病!
“神的問題,我想有個人最有發言權。”國君往旁邊一看,“你說是嗎?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