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急信,霍塔姆郡貴族叛亂,已經奪下滯水塢……」
甚至還沒有讀完,勒內便感覺到眼前一花。
原先還在洗臉霍恩閃現般出現在他的面前,從他手中搶過了那封信。
幾乎是一目十行地讀完,霍恩幾乎要蹦起來。
他閉上眼睛長達十秒,再次睜開時,眼中的睏倦浮躁已經全部消散。
「立刻召集城中高階僧侶與官員,立刻到議事廳集合,進行軍議。」????等到霍恩換好衣服,趕到議事廳的時候,城內的軍政高層都已經全部到位。
包括下瑞佛郡急流市各地的議員,還有駐紮的救世軍的軍團長,都來了。
而在橡木會議桌旁,一個樞密僧侶正在大聲地念著情報內容。
「2月25日,灰馬騎士維恩出降,自稱有霍塔姆郡貴族通敵證據,但被無名弩手射殺。
孔岱親王大怒,遂派敕令連抓捕石牆鎮伯爵桑波利。
桑波利伯爵害怕孔岱親王藉此將他們遷移到山地郡,外加之前騎槍隊的肆虐,所以選擇了反叛。
2月29日夜裡,聖孫義軍安德烈與瓦倫泰勒帶領精銳民兵八百裝作難民滯留城外。
與提前進入滯水塢的伯爵親信裡應外合,奪取了滯水塢……」
「不可能啊。」不僅僅是卡爾,連哈庫託都驚叫起來。
滯水塢並非一個單獨的堡壘,而是有主堡和好多衛星般的副堡。
主堡滯水塢被奪,駐守諸多副堡的騎士們雖然失去後勤,即刻孤立無援。
但他們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副堡的騎士們及時集中兵力,還是能奪回主堡的。
「副堡的騎士們在貴族領主的蠱惑下,心思不一,行動拖拖拉拉不及時。」微笑著走到座位旁,霍恩拍著手中的信,「但咱們的兩個軍團卻很爭氣。」
得到訊息後,駐守滯水塢附近的兩個軍團當機立斷,兩個軍團的軍團長與軍團文書在討論後立刻進軍。
他們來不及等請示批覆,直接乘坐駁船順流而下,半天的時間就在騎士反攻前抵達了滯水塢。
軍團長洛朗領兵指揮,成功擊退了兩次騎士們的反攻,抓住了這個天載難逢的好機會。
相對應地,孔岱親王和千河谷教會也徹底失去了最後挽回的機會。
「這,這是真的嗎?」
「您能確定訊息的來源嗎?」
「駐守安森堡的傑什卡已經派小船去確認了。」霍恩看了眼外面刺破雲層的夕陽光,「不論真假,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
所有人都跟著望向窗外,幾乎就是在同時,一隻信鴿飛入了遠處塔樓的棚子中。
儘管傳信的鴿子有很多,但幾乎所有人都冥冥中感覺到,那就是從安森堡飛來的鴿子。
不多時,一張便籤捲紙就被送到了霍恩手中。
他只看了一眼,就微笑著遞了出去:「頂真。」
便條在他們手中一個接一個傳遞,每傳到一人手中都是接連的驚歎。
「聖父啊——」
「那,那豈不是……」
「真是難以想像!」
不怪他們驚訝,這本身就是奇蹟。
原先救世軍被困在下瑞佛郡,只能等著孔岱親王各個擊破,基本就是絕境。
但如今滯水塢一下,相當於拉庫尼奧戰略白設計了。
霍塔姆郡五伯爵起義反對,這就已經超乎所有人預料了。
他們居然願意為救世軍攻打滯水塢,更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
不得不說,霍恩支援聖孫義軍以及允許聖孫義軍改旗本來是遭到不少僧侶非議的。
但現在居然是這支誰都不看好的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