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元神出竅來到了慶安侯府。
或許從內心深處,也渴望一份母愛。
懷揣惴惴不安的心情,元神在‘看’到姜夫人時,許是受原身殘留意識影響,唐燁心酸的不能自已。
姜夫人與尤氏年齡相仿,但形容憔悴,滿目滄桑。
彼時正拉著長媳甄氏的手淚眼汪汪,她說道:“小蹄子的模樣與賽嫦娥那賤人越來越像,我就感覺不妥。
當時,府中所有人都說我這是心病,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事情呢?”
賽嫦娥當年在京城名噪一時,不只因為賽嫦娥嗓音婉轉,十分動聽。
更因為賽嫦娥一雙美眸跟帶了鉤子一般,是雄性都能被她勾得欲罷不能。
上至八旬老叟,下至還在流哈喇子的奶娃娃,全都被她勾得神魂顛倒。
唯一的區別在於,這些人能迷途知返,迴歸家庭。
慶安侯世子唐濟元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賽嫦娥一度成為姜氏心中驅之不散的陰影。
如今雲散霧開,真相浮出水面。
當年的知情者全都跳出來了,開始是方姨娘透露在真千金出生的當天,鍾副將送進來一個籃子,裡邊還傳出嬰兒的弱弱啼哭聲。
知曉了後果,也就能想明白以前不太清楚的事情。
二房的尤氏提供的線索更明確,直接點明瞭,真千金是被以前府中的方婆子抱走的。
姜氏氣得當場就昏過去了,醒來後,抱著懷裡的枕頭心肝肉的哭得十分傷心。
“孃的心肝肉啊,孃的寶貝女兒啊,你的命好苦啊,孃的心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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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妙目含恨,心裡暗罵:“不怪方大梅一個賤婢也敢爬大爺的床。”
方大梅是方婆子的大女兒,偷爬大公子唐銳的床,被甄氏逮了個現形後,活活打死了。
若非方大梅有恃無恐,壞了規矩後還敢口出狂言。
新婚不久的甄氏,哪怕顧及形象,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人打死。
“原來如此啊!”
有公公替他們方家撐腰,也確實有幾分底氣。
冷眼旁觀這一切的唐燁心塞滿滿的,缺了兩世的母愛,讓她又有些蠢蠢欲動。
“原身是我,我即原身。
有這層斬不斷的血脈關係,我是不是挑個合適的時機,認一下親啊?”
剛想到這裡,就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公子唐銳從外邊走了進去。
唐銳體貼地問道:“母親今日身體可好些了?有無請過大夫?”
甄氏垂眸站在一旁,一一回答,“藥喝過了,身體也好些了。
大夫說是抑鬱所致的心病,心病破除,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望著急匆匆進門的好大兒,姜氏讓小丫環墊高了靠枕,這才說道:“我兒如此焦急,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唐銳坐在床前認真地說道:“母親,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啊!”
姜氏慈愛地看著他,“你是我兒,為娘自是要幫的。”
唐銳說道:“唐嫣的事情估計會有些麻煩。”
不只姜氏和甄氏,連一直偷聽偷看的唐燁也十分不解,“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事情,說變就能變的嗎?”
姜氏同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唐銳說道:“具體情況,兒子也不清楚。
但這件事情,祖父和父親都作不了主,是唐嫣與老祖做的交易。”
姜氏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好大兒,“老祖已經許多年不問世事了,怎麼可能插手此事?”
唐銳說道:“千真萬確,祖父親自交待下來,言說是老祖決定下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