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厭惡地瞥一眼,“這是煉的什麼邪功?”
以血為修煉資源,這得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唐燁耳朵微動,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陣魂力波動。
神識掃過去,看到了更讓人驚悚的一幕。
在血池的另一邊,一堆跟小山似的屍體,有人的,也有獸的屍體。
這些屍體有老人的,有孩子的,有青壯年男子的,甚至還有幾個是剛出生的小孩。
死狀猙獰,千奇百怪,無一例外都是被放幹血後扔過去的。
更過分的是,這些屍體全都被困在一個陣法中。
原本應該死後去陰槽地府的冤魂在陣法裡走來走去,神情麻木,一臉呆板。
一個年紀約三十四五歲模樣的中年男子,正手拿魂鈴,腳踏罡步,嘴裡更是念念有詞。
每走幾步,他就會搖幾下魂鈴。
陣法中的鬼魂就會再淡幾分,神情也會越發的麻木。
而那些消失的魂力化成縷縷青煙,被陣法正中一個珠子瘋狂著吸收。
每吸收一分,魂珠就會多亮一分。
“這是在煉鬼?”
唐燁明白了,這套缺德的煉鬼術與她之前煉化殘魂有異曲同工之妙。
凡人的魂魄很弱,質量不行,數量來湊。
更何況,肖家這些人修煉剛入門,自己實力不高,同樣也不敢覬覦真正強大的修士。
多大的仇啊,活著的時候害了人的性命,死了也不肯放過。
唐燁小臉緊繃,用力握了握拳,強忍住打破這一切的衝動。
,!
長舒氣,唐燁自我勸慰著,“這是天道的事兒,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不只天道,同樣也是地府的責任。
累累白骨,血流成河,死這麼多人,地府沒有失察之責嗎?
遮了天,蔽了地。
天不知,地不曉。
唐燁表示:不要緊,我人美心善,勉為其難的通知大佬們一下。
小傀儡得了唐燁的指令,嗡嗡嗡地飛了起來。
初時,沒引起肖家人的注意,可小傀儡目標明確,直接飛向了做為陣眼的‘遮’字元。
“那是什麼東西?”
終於有人發現了小傀儡的存在,高喝了一聲。
最先驚動的是正踏罡步煉魂的中年男子,踏罡步需要消耗內力和魂力,他早就想休息一下了。
找了這麼個藉口,嗖的一下就躥了過去。
“孽障哪裡逃,某家來也!”
他有所不知的是,他前腳剛走,另一個同款的小傀儡振著翅膀撲向了那顆魂珠。
而另一邊,小傀儡閃轉騰挪的躲閃著各種攻擊。
小傀儡乃當初那位陣法天才煉製,本就不是凡間物,速度極快的在禁地中耍得肖家一群人團團轉。
最先趕過來的中年男子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這不對啊!”
“七叔,哪裡不對啦?”
中年男子話不多說,轉身就走。
因為在自家禁地中,他便有意識的放鬆了警惕。
但是,這只不明飛行物引得大家團團轉,不論怎麼看都象是調虎離山。
難道還進了想搞破壞的肖宵之輩?
沒能在有人私闖時第一時間發現,中年男子心裡十分不安。
但一想到禁地設有陣法,從來都是有進無出,又心安了不少。
“我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以前也有人強行闖入,不都成了大家的肥料了嗎?
甚至於,他還故作輕鬆的扯了兩下嘴角。
撇開還在打轉轉的小傀儡,中年男子一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