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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檀子叢和溫庭差點以為自己眼花。
反應過來後趕緊過去拉人。
沒人能想到整日裡看起來溫吞呆萌的喻白會跟人打架,因為感覺“打架”這兩個字就跟他不沾邊。
可他們差點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喻白現在就是隻受了委屈和欺負、紅了眼的兔子。
…
“陸教官!我們班有人打起來了!”有一班的同學飛奔到操場上,扯著嗓子喊陸斷。
陸斷正跑到第十六圈,聞言轉身跑了過去,手撐著大腿喘了口氣,滿臉寫著煩躁,“帶路。”
以前警校裡也經常有這種事,基本都是打一架就好了,陸斷沒當回事。
畢竟圍觀的人不是傻子,有人知道來找他,就一定有人知道攔著。
這些大學生白天軍訓沒見有精神,一個個的大晚上反而來勁了。
不省心,真他媽會找麻煩。
陸斷臭著臉跟那位同學一路走到事發地點,門口一堆學生在那疊著湊熱鬧,裡面傳來亂哄哄的叫罵聲和肢體碰撞聲。
“都在這幹什麼呢!?”他在走廊冷喝一聲,嚇得其他人趕緊讓路。
陸斷走近一看,裡面打得人仰馬翻,藍色的塑膠盆摔裂在門口。
有六七個人打得難捨難分,倒在地上身體糾纏在一起,他連一張臉都看不到,整體戰況混亂不堪,分不清誰是誰。
“都給我停!”陸斷一頭倆大,太陽穴突突地抽痛,怒吼一聲。
他體型高大寬闊,滿身低氣壓地走過去,三兩下就把幾個打紅眼的人一左一右拉開,黑著臉訓人,“老實站好了,誰都不許動。”
喻白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扯到一邊,頭髮上的啾早都散了,柔軟的髮絲亂糟糟地和眼淚一起糊在臉上。
他聽出了陸斷的聲音,瞬間冷靜下來,猶如一盆涼水澆頭上,垂著腦袋不敢再動。
“行啊,一個個大晚上挺精神啊。”陸斷滿肚子躥火,眼睛掃了一圈,厲聲道:“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幾個鼻青臉腫的人磨磨蹭蹭地抬起了頭,心虛地不敢和陸斷那雙寒冰利刃般的眼睛的對視。
還有一個腦袋始終低著,陸斷冷眼盯他後腦勺兩秒,忽然眉頭一皺,感覺哪裡眼熟。
不太對勁。
“你抬頭。”他心跳緊急加速,擰眉重複一遍。
喻白身體一個哆嗦,慘兮兮地抬起小臉,淚眼撲閃好不可憐,“陸教官……”
陸教官當即眼前一黑。
真他媽是祖宗。
手牽著
喻白的臉上紅了兩塊,嘴邊紅一塊,眼圈裡含著眼淚,頭髮亂糟糟,人又瘦,肩膀縮著站得老實。
這一副慘樣讓人完全沒辦法把他和剛才在地上廝打的那堆人聯想在一起。
可憐得像被群毆過的流浪小貓。
陸斷準備罵人的話在他唇齒間饒了兩圈又燙嘴一樣地硬憋了回去,憋得他面目扭曲,血壓飆升,又氣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心疼。
“門口的都給我滾蛋。”他只能對別人吼,吼完閉眼緩了口氣。
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喻白,看向其他幾人,一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算賬的口吻,“誰先動的手,出來解釋。”
前面一排鼻青臉腫的沒人吱聲,還在小聲罵罵咧咧。
兩秒後,喻白耷拉著腦袋,在他身後弱弱地舉起一隻手,磕磕巴巴道:“我、我先……”
聲音居然從身後傳來。
陸斷眼皮抽搐,陡然扭頭:“?”
他表情過於驚愕,喻白垂下眼睛不敢直視他。
陸斷萬萬沒想到,打架的人裡面有喻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