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
還沒等他反應,肩頭倏地一沉。
“傷口疼,讓我靠會兒。”
就見剛發完脾氣的陸斷突然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搭,挺拔而寬闊的身體在狹窄的空間顯得格外委屈。
喻白一愣,遲鈍地想:可是…這樣扭著不會更疼嗎?
陸斷不管那些,搭在喻白小腹上的那隻手的手背上被撓了兩道紅痕,有點憋屈地閉眼哼道:“祖宗,你這貓跟我不對付。”
他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混著睏倦的鼻音隱約有種親暱感,“要養的話,”
“你得跟我回家住。”
躁動的心
“什麼?”
溫熱的呼吸落在頸窩, 喻白的耳側敏感地紅了一小片,下意識偏頭躲,捏了下耳垂。
剛剛陸斷的聲音很輕而且有些含糊, 像是半睡半醒間無意識說出來的, 喻白沒太聽清楚。
管不了貓?然後呢?
要養的話怎麼?
喻白沒聽到回覆,疑惑地轉頭,發現陸斷緊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疲憊地睡著了,眉心緊蹙。
他嘴唇動了動,話又憋回肚子裡。
過了幾秒,又轉頭用手指抵了抵陸斷的眉心,直到陸斷鬆開眉頭,他才蜷著指尖縮回手,老實坐好。
喻白打了個哈欠想:陸斷的睫毛還挺長呢。
這會兒功夫,擺擺已經扒開書包拉鍊鑽出來了大半個身子, 蹭著喻白,嘴巴一張,“喵……唔!”
喻白趕忙捏住貓崽子的嘴巴, “噓。”
“大家都在休息, 不可以叫哦。”喻白小聲。
擺擺聽不懂人話但能從嘴巴被捏住這個動作裡領會主人的意思, 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打個哈欠,在喻白懷裡窩了個舒服的姿勢, 圈起尾巴睡覺了。
…
因為昨晚的事, 沒有幾個大學生能心大的睡好覺, 這會兒都在後面坐著閉著眼睛半死不活。
喻白本來都醒了,但是大巴車搖搖晃晃, 他顛了會兒又睡了過去。
到學校還是溫庭把他喊起來的。
“嗯……”喻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睛的酸漲感好了不少,茫然道:“溫同學?”
溫庭的精神也不怎麼好,啞聲道:“到學校了。”
昨天危機解除後,他回過神來去喻白的宿舍想關心一下情況,但是檀學長說喻白已經和陸教官走了。
溫庭晚了一步。
今天早上學校來車的時候,他還看到陸教官揹著喻白上車,那麼大的動作都沒能把喻白吵醒,睡得很安心。
足以看出喻白心底對陸教官的信任和依賴,但卻又好像沒有那種感情。
難道是竹馬之間的牽絆嗎?
溫庭沒有竹馬,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明白了。
畢竟那位平時雷厲風行沒個好臉的陸教官,現在正靠在喻白的肩膀上,大概是察覺到什麼,呼吸不如剛才平穩。
“那我先下車了。”溫庭的視線從喻白肩頭挪開。
喻白沒應聲,他遲鈍的大腦才開機,身體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痠疼。
他活動了幾下,陸斷也睜開眼。
睡著的時候姿勢太扭曲,扯到了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