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由不得你說了算。我不會由你鬧的這個家亂了套”
“爹,你……”安民瞠目
“只要我活著一日,樂榮就不會嫁進他劉家的大門”老張頭怒瞪著一雙圓眼,指著安民和吳氏:“別當我跟你母親要面子,不會鬧,你們若是真敢把樂榮嫁過去,我就敢到他劉家大門前躺著,我看樂榮還能踩著我的身子進劉家的大門?到時候不用官府,不用本家四院兒,光村裡人就把你們兩個唾死你們要蓋房子?你們自想法子去休得來打樂榮和安平的主意”
“爹,你怎的就偏完了安寶,再偏安平?我才是家中長子啊”安民對老張頭不滿歸不滿,但老張頭這麼一說,他倒不敢真就把樂榮嫁到劉家去,‘不孝’的名頭,輕則滿村唾棄,重則可是要入大牢的。
“我沒得你這樣的兒子長子?哼哼,長子又怎麼樣?平日裡好吃懶做,刮吃我跟你母親的也就不講了,眼下大年初一,你就鬧事來堵我跟你母親的心,這樣的長子,要了何用?”老張頭說著,又順手將自己的菸袋扔了出去。
吳氏見 形勢一轉,那房子的錢就要成泡影兒,又見自家的男人捱了一菸袋,頓時不依不饒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開了:“啊喲~~這可怎麼活喲”
“你”老張頭叫吳氏一氣,猛的咳嗽起來,張趙氏忙上前幫他順氣:“一把年紀了,氣性還這麼大”
吳氏在地上嚎著,老張頭在咳,張趙氏在撫,顧不上她。
安寶和安寶媳婦一時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安平見勢,張嘴想要平息,手上被樂清輕輕的拉了拉,抬眼望去,女兒笑嘻嘻的朝他眨眨眼:“爹,你坐著別動。”
這娃娃又要做什麼哩安平心裡這樣想著 ,動作上卻停了下來,重新坐好,眼見樂清越過他走到前頭去,心下好奇起來,樂清要做什麼?
“大娘”樂清的聲音清脆乾爽,不高不低,正好能叫正在哭嚎的吳氏聽見:“今兒可是大年初一,你要是再哭嚎下去,呆會兒引來了人兒,可就不好了。都說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姐姐要嫁劉家的事情傳了出去,多少影響姐姐的閨譽不說,你哭成這樣,人家外頭還以為劉家把姐姐怎麼了呢,這以後還怎麼嫁人?”
“……”吳氏哭聲漸小,大眼瞪住樂清
樂清笑眯眯的,一彎嘴角:“到時候要是別無可嫁,只能嫁劉家,那劉家也不會再出十兩聘禮那麼多了,是不是?”
“那倒是……”吳氏覺察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立馬又板著臉找補:“大人的事,小孩子亂插什麼嘴?你母親怎麼教你的?”
“我娘教我大人傷心時,要上前安慰,這叫體貼呀。”樂清一臉無幸。我娘倒是沒教我,有個什麼事情,就愛往地上坐,又哭又嚎。不過這話只在心裡想想,若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有些不妥了。
“你這”吳氏想罵,又想到樂清所說的,怕真引來了看熱鬧的,再壞了事情,聲音不由又小了下去:“總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快回你爹那裡去”
“噯”樂清也不羅嗦,乾脆的應了,跑回安平身邊,朝他眨眨眼。
這孩子。安平心下高興,樂清從小就鬼靈精怪的,隨著一天一天大起來,越來越有主意,做事一點不像小孩子浮躁不穩,反而一套一套的條理清楚的很。真不知那農莊進了這小娃娃手裡,會不會有什麼奇蹟出現。十歲就會管農莊,這話兒要是傳出去了,他幾乎可以預見將來那一摞一摞提親的人。
吳氏從地上爬起來,面不改色的坐回去,哼了兩哼
張趙氏在那幫老張頭順完了氣,見吳氏叫樂清兩句三句就止了哭,又低聲的教樂榮:“你看你,白的跟你妹妹大了兩年,心思怎麼就這麼死?你要是有你妹妹半分活氣,上前討好討好你母親,她哪置於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