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楚御再也不作任何保留,周身氣機盡顯,威勢如濤,口中狠狠吐出一個“去”字。
純鈞劍在楚御毫無保留的灌注之下,首度耀射出百丈金光,橫亙於半空,彷彿一顆小太陽,一時間竟是蕩去泰半積蓄於蒼莽峰頂的血雲魔煞。
似乎因為受到璀璨純鈞金陽的威脅,本是佇立於峰頂的一十八面魔血魂幡在這一刻全數舞動起來,晃出重重疊疊地的血色虛影,一時間但聞得萬魂哀鳴,千鬼齊哭,無數兇魂厲魄的虛影形象在巨大旗面顯現,好不駭人。
同一時間,楚御早已釋出的神識已然感應到魔窟最內里正有一股強橫兇暴的氣息以極速朝自己這處趕來,不用說也知道定是血冥老祖了。
時機一縱即逝,楚御眼中神光閃現,已然蓄勢到極限的純鈞劍化作一條金色光龍呼嘯而出,轟斬一十八面魔血魂幡最靠近峰左的幡旗。
楚御並沒有天真的以為能夠憑藉純鈞之威一舉將十八面魔血魂幡盡數毀去,僅僅只是針對其中之一,因為一十八面幡旗自成陣勢,其實可以將之視作一件組合型法寶,十八面魔血魂幡是一個完整體,任何一面幡旗只能算是一個零件罷了。
只消毀去其中之一,這件組合型法寶就將不完整,威力上的損失絕對不是十八減一那麼簡單的,在楚御的估算之中,毀去其中任何一面幡旗,至少能夠削弱其一小半的威力才是,畢竟以楚御對法寶的瞭解以及高明眼力,他給出這樣的判斷,是絕對具有權威性的。
因為只是針對其一而發,血魔魂幡雖是自成陣勢,卻是未能有人操縱施力,威力自然無法盡展,加之純鈞劍又是蓄勢而發,兩相比較之下,高下立判。
只此一擊,化作淡金光龍的純鈞劍毫無懸念的將峰左那面十餘丈高下的巨幡斬成兩截,雖是中途遭遇到了血雲魔煞乃至萬千厲鬼虛影的阻截,卻是損不了純鈞此擊威勢。
沒想到的是,那魂幡被斬斷的瞬間,本是被鎮鎖於那面幡旗之中的三
軍魂盡數得以解放,化作一股股肉眼可辨的兇魔之相,眨眼間已是脫出了蒼莽峰頂,不知去了何處。
楚御眼前此景,亦是一怔,心中暗自悔恨道,“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這檔子事,這三千暴戾軍魂一遭得以脫困而出,瞬息間已然不見蹤跡,也不知要禍害到幾多蒼莽修真境內的生靈。孃的,這個旗是不能再這樣斬下去了……否則縱然除了血冥老祖,卻使得一十八面大天魔魂幡之中鎮鎖的五萬四千長平暴戾軍魂四散遁逃為禍蒼莽修真境萬千生靈,這樣的場面與直接毀去蒼莽修真境也無甚分別了……”
因為這一突變,使得楚御毅然將斬向又一面大天魔魂幡而去的純鈞劍收了回來,楚御自問並不懂得收攝萬千暴戾軍魂的法門,他可不想再放三千暴戾軍魂出來為禍蒼生,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自己預先準備好的那一大招能夠起到效果吧。
也就是在楚御思忖的當口兒,一道血色遁光捲起一片畝許大小的血雲直衝蒼莽峰頂而來,氣勢龐然萬分。
那血雲方才落定,卻是得見一面大天魔魂幡斷成兩截,不由氣得迎天“哇哇”怪叫,此刻繚繞於其人身周的血雲已是漸漸褪去,顯出此人模樣。
一頭拖至腰際的赤發,雙目圓睜如銅鈴,兩邊唇角幾乎裂到耳根,怪叫之時血盆也似的大口張開老大,好不駭人,周身肌膚盡呈赤色,粗糙的面板下血管經脈清晰可現,一顆腦袋遠要較常人為大,與其身體比例也是極度不平衡,看上去就像是個十歲孩童頂著個成人腦袋一般,模樣既古怪又恐怖。
“毀去本老祖至寶,你可知死字怎寫?”血冥老祖的聲音仿似從十八層地獄中傳出一般,冰冷陰沉,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就連生氣的語氣也同樣不曾聞及。
“佔我煉寶閣宗門駐地,你可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