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一兩個月付欣然也等不了,公司那邊百業待興,有無數的事務等著她去打理呢”而且王卓對她有知遇之恩,又待她極厚,她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刻撂挑子。
況且紀光的情況也令她非常擔心,看到至親的人在迷失了自我和本心,她的心情卻糾結又痛心,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痛恨,這種複雜的情緒抑鬱在她的心裡,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胸口,掙脫不掉”透不過氣。
紀光深信教授是被迫害的,所以逃走的時候商務車已經離開了左安市的地界,這樣一來王卓之前幫付欣然準備的政府關係就鞭長莫及了。
付欣然不死心的到公安局報警,卻遭遇了“門難進、臉難看”,的尷尬局面”司機悄悄告訴她,每年到這座城市尋找傳銷親人的家屬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當地人對此早已麻木,對付這些家屬只有五字真言,那就是“吃、拿、卡、要、拖”。
只有最後一個拖字才是他們需要做的,家屬能做的就是等待訊息,什麼時候親人在某個被端掉的窩點中恰好被發現了,才算結束”否則的話當地警方也不可能為了找到一個普通的外來人而攪動整個地區的傳銷產業”那也太不合情理了。
紀光還算有良心,在兩天內給付欣然打了幾個電話”最終把她勸上了北歸的飛機,聽著他“打下一片大夾的天地”的豪言壯語”付欣然痛哭失聲。
一週後,王卓發現自己的女秘書消瘦了。她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似半是想借繁忙的工作來擺脫對失足男友的掛念。
她的下頜變得更加尖削,眼眶始終帶著一抹熬夜產生的煙燻色”像一隻招人憐愛的“國寶”。
王卓硬著心腸,認為有本科學歷的紀光應該是有智商有辨識能力的,既然他做出了這種愚蠢的行為,就應該為這種愚蠢付出代價。
但甘霜卻看不下去了,她悄悄找上王卓”請求他幫付欣然把紀光找回來。
“那裡是廣西”我的大小姐。”王卓申辯道:“不是我不想幫她,可是在那裡我也是人生地不熟,想幫也幫不上啊。”
“我知道你有辦法的。”甘霜固執的說道:“江洲還比舒安市大呢,你不也把我從紅房子找出來了?”
“我那是跟蹤,跟蹤你懂嗎姑奶奶”,”王卓立刻叫屈:“再說了”你是我老婆,我就算拼了命不要”也得把你救出來呀。可那個姓紀的和我非親非故,又是個帶把的爺們,我幹嘛要去找他?”
“可他是付姐的男朋友呀,付姐現在都成了你的包身工了”這怎麼能叫非親非故呢。”甘霜據理力爭,搖晃著他的胳膊勸道:“再說我也不是讓你親自去呀”你本事那麼大,我相信你只要肯安排,一定會有人幫你把事辦好的。”
“包身工又怎麼樣,等那個姓紀的回來,我肯定把他們倆的關係攪黃”,”王卓不為所動”。多道:“那麼大的人了連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別人坐飛機專程去接他,他還不知好歹的偷了錢跑掉了,這種人配不上我的秘書”讓他靠邊站吧!”,甘霜勸了半天,不但沒說服王卓,反還而被王卓給說服了,也認為紀光現在是自食其果,是活該,回頭說什麼也得勸付欣然和他分手,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去愛。
把甘霜送回學校,王卓將汽車開到一個小區外的樹蔭下,熄火後坐在駕駛位安靜的思考著,指尖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的輕輕點選。
他在想的是如果真的去舒安市找紀光的話,應該用什麼辦法。
茫茫人海之中”想找到一個人真的那麼難嗎?〖答〗案其實是否定的,在這個資訊化的時代,定位一個人的行蹤有無數種方法,也許對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說真的很難,但是對於權勢人物或或有條件使用國家機器的少數人來說,往往只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就拿紀光來說吧,他如果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