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司馬瑜是慶隆帝最寵愛的女兒,母后又是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后,外祖父家又是顯赫的博陵崔氏一族,她到哪裡不是眾星拱月?可自打來了一個司馬玥之後,眾星拱月的卻生生的變成了她,反倒沒自己什麼事了。
還有崔護,她可是自小就喜歡這位寡言冷峻的表兄,只是崔護眼裡從來都沒有她,很少與她說話。
這倒也就罷了,她想著他天生就是這般的性子,也並沒有過多計較。可是剛剛崔護卻對司馬玥那麼關心,不惜損傷自己也要確保她沒事。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司馬瑜真是存了要司馬玥死的心。
於是她就憤憤然的對司馬瑾說道:“這個司馬玥我真的是多一天都不想再看到她了。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讓她永遠的在我面前消失?最好是死了,這才消我心頭之恨。”
司馬瑾被她這番話給嚇了一跳。
若只是個一般的平民,看誰不順眼了,她們大可以用公主的身份壓下去,自然是會有人出來替她們收拾。可是司馬玥卻是和她們一般,也是個公主,而且她還極得李太后的喜愛,誰敢出手動她?
司馬瑾斟酌了下措辭,而後便委婉的將自己的這個意思說了,而且還順帶勸說了司馬瑜一番,意思是讓她忍了這口氣下去。
只是司馬瑜怎麼可能會忍得下這口氣?
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她現下就覺得,有她就沒司馬玥,有司馬玥就沒她。
“總之你務必要給我想個法子出來,讓司馬玥從此在我的面前消失,不然往後在宮裡你就別指望有什麼好日子過了。”她惡狠狠的開口威脅著司馬瑾。
司馬瑾心中不由的就一窒。
司馬瑜素來便是如此。仗著她是正宮皇后所生,這些年來對她說話從來就沒有客氣過,甚至有時候還會譏諷她是一個妃子所生。而且若是她有什麼事做得不順她的意了,立時便會在衣食住行上打壓她。
可她明明就和她司馬瑜一樣,也是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啊,又比她司馬瑜低賤多少了?
所以司馬瑾的心裡又怎麼會不恨?
只是迫於司馬瑜的淫口威之下,她又不得不為虎作倀,還得面上一直帶著笑的為虎作倀。
於是她想了一想之後,便笑道:“姐姐可還記得那個琉南國的世子韓佐?”
司馬瑜輕哼了一聲:“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琉南國的世子罷了,你提他做什麼?”
韓佐方才和他們見過之後,一見司馬宣他們都蹲在地上挖春筍,也沒有人理他,便很識趣的自行走開了。
“姐姐,我聽說這個琉南國呢,是靠著海邊的一個小國家。那裡很是貧苦,連新鮮的蔬菜都沒得吃,整日吃的都是一些醃製的菜罷了,聽說連柿餅都能拿出來招待客人的,肉菜更是別說了,就連吃完飯的刷碗水都能喝下去呢。你想,若是司馬玥去了哪裡,可不是讓她比死還痛苦?:”
司馬瑜一聽就來了興趣。
“司馬玥瞧著可是一個硬骨頭,你說讓她去琉南國,她就能去的?”
司馬瑾笑道:“她自然是不想去的,那咱們就想個法子讓她一定得去。而且還是名聲敗壞的去,你說好不好?”
“什麼法子?”司馬瑜立時就追問著。
司馬瑾謹慎的四周望了一望,確認無人之後,這才傾身附耳過去,在司馬瑜的耳旁悄悄的說了一番話。
司馬瑜一聽,立時便喜上眉梢,說著:“瞧不出來你心腸可真夠歹毒的啊,這樣狠毒的計策都能想得出來。“
司馬瑾面上的笑容一僵。
司馬瑜的這話可實在是算不得稱讚。而且明明不是她逼著她想法子出來整治司馬玥的嗎?可怎麼臨了到頭卻還是她心腸歹毒了?
等往後若是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