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寧康就挺好。他老子是個二品大員,家世也算得不錯了,關鍵是他人沒那麼多心眼,相對來說還是挺實誠的。”
。。。。。。司馬玥就想著,別人賣了她她還幫別人數錢,她看起來有那麼蠢相嗎?而且你真的確定寧康那小子挺實誠的?
司馬玥覺得自己快要被司馬宣給打破了。
她扔掉手中被啃得光光的蘋果核,而後瞧著司馬宣,說著:“二哥,你就甭在這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心裡有數。”
見司馬宣還想開口勸她,她立時又說道:“二哥你真的是想太多了。關鍵是我有什麼可讓王雋圖的啊?他是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長,財力豐厚,又是皇家學院的院長,風采學識震京華,便是連皇伯父都要對他畢恭畢敬的。而我呢,不過就是空有一個公主的名號罷了,其他的可是要啥啥沒有啊。我覺得吧,王雋能看上我其實應該是我佔便宜了吧?再說了,若是往後他不喜歡我了,那我就轉身閃人唄。難不成我還要哭哭啼啼的求著他讓他接著喜歡我啊?我可拉不下那張臉。”
說到這裡她又笑道:“指不定往後是我先不喜歡他了呢。到時我就一腳踹了他,轉身再找個喜歡的人去。至於現下,既然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那就先處著唄。往後的事往後再說了,你現下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大夏雖然經由慶元帝的手上開始提倡男女平等,但其後兩任皇帝下來,這個口號也就是浮於表面而已,壓根就沒有深入大家的內心角落。是以司馬玥的這一番話說出來多少還是很震撼的。
至少司馬宣就直接怔愣在當場了,只是傻呆呆的望著司馬玥。
片刻之後他回過神來,簡直就是恨不能對司馬玥五體投拜了啊。
臥槽真豪傑有木有!
不過若是司馬玥真有這樣的襟懷,往後即便是王雋真的變心了,那至少也不用擔心她會受到很大的傷害了。
其實一開始司馬宣也想不通王雋為什麼會喜歡司馬玥,所以總是覺得他有所圖,但是現下,他覺得他約莫是明白了。
司馬玥雖然面上看著迷糊,偶爾發起飈來看著還挺是嚇人的,但是她內裡的這份豁達,縱觀全大夏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女子來的吧。
但其實司馬玥壓根就沒意識到,她的這份沒心沒肝在司馬宣這裡就被解讀成了豁達,她只是在那熱情的招呼著司馬宣吃櫻桃。
這些櫻桃是早間王雋遣了人送過來的。一顆顆小如珍珠,紅潤如瑪瑙一般,吃在口中酸酸甜甜的,別有一番滋味。
司馬宣也沒跟他客氣,在她這裡吃了不少不說,臨走的時候還抓了一大把帶走。
司馬玥這裡他是常來的,所以他也沒讓司馬玥送他,抓著一把櫻桃邊吃邊走。
守衛開啟大門,恭送他出門。
司馬宣施施然的出了大門,正想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忽然卻看到遠處暮色中正垂著頭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影清瘦,但腰背挺直如松,一身黑衣站在那裡,似是都要與這沉沉暮靄和為一體了。
司馬宣吐掉了口中的櫻桃核,眯著眼上前兩步檢視了一下。
然後他就發現那人是崔護。
崔護想來是來的有些時候了,頭髮上都有這春日晚間薄霧凝成的水氣了。
雖然司馬宣剛剛才和司馬玥說不要和博陵崔氏一族的深交,但這麼些時日下來,他和崔護好歹也是一起醉過酒,流過血的兄弟了,而且現下都還是在一個蹴鞠隊裡,為著下個月即將到來的全國蹴鞠比賽做準備,日日的一起流汗,所以彼此之間的情誼還是比較深厚的。
是以司馬宣發現站在那裡的是崔護之後,立時就上前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哎,崔護,你站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