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鶯時望了不好意思看她,而將頭都轉都一邊去的阿泰,也抿著唇沒有說話,但也並沒有伸手來接他手中的披風。
而阿泰則是固執的伸著手,一點要縮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於是一時場面就略有些尷尬了。
司馬玥一見,忙走了上前來,自阿泰的手中接過披風來,對鶯時說著:“你身上的衣裙也溼了呢,披上這披風總歸是要好一些的。”
話落,她抖開披風就給鶯時披了起來。
鶯時卻也沒有拒絕,但也並沒有說話,依然只是緊緊的抿著唇,垂著頭。
但司馬玥還是眼尖的看到了她耳根處的紅意。
當下她也沒有點破,只是抿唇笑著給鶯時披好了披風,而後就走到一旁和司馬宣閒話去了,任由阿泰和鶯時兩個人兩尊雕像似的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只是外面電閃雷鳴,雨下的越來越大,這茅草亭終究是有些不大受得住忽然下的這麼狂暴急促的雨,於是有些地方就開始漏水了。
最後大家就只有擠在一塊沒有淋雨的地方,雕像如安泰和鶯時者,難免的也就會肢體偶爾接觸到。
這下子非但是鶯時了,就是阿泰面上也都紅的跟只煮熟的蝦子一般。
但好在夏日的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雖然雲層中不時的依然有閃電劃過,但雷聲卻是慢慢的小了起來,而且天光慢慢的放亮了起來。
司馬玥這時就鬆了一口氣。
雖然先前她人是身處在這亭子裡不錯,但四面也並沒有牆壁,依然清晰可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狂風暴雨其實也就算了,關鍵是那電閃雷鳴,閃電一道道的,就跟要將天空都撕裂了一般,看著實在是嚇人的很。而那雷聲轟轟,大地群山都在震顫,耳朵都要被震聾了一般,只嚇的她面色發白,蹲坐在木凳上都不敢動彈一下。
好不容易現下雷聲漸小,雨也慢慢的小了起來,她終於是敢挪動了下她那因為過度緊張而快要僵硬的身子了。
只是才剛動得一下腿,就忽然聽得一聲唿哨聲響了起來,而後自旁邊的密林裡就衝出來了十幾個人。
這十個人皆是頭戴斗笠,想來是為了遮雨用的。只是身上的衣裳卻是溼的很透徹,連某些隱、私部位都能若隱若現的看到形狀。
司馬玥暗暗的嘖了一聲,而後目光就在這些人身上瞄了幾瞄,心裡想著這些是什麼人。
而阿泰和鶯時已經起身上前,將司馬宣和司馬玥護在了身後。
這時那十幾個人已經是取下了斗笠,露出了臉來。
於是司馬玥就驚訝的發現,裡面有幾個人正是先前她在客棧吃早飯的時候看到的鄰桌的那幾個農夫。
再細看這些人,個個都是穿的粗布衣裳,手上肩上拿的扛的都是耙子鋤頭之類的農具。
哦,領先的那人倒是手裡拿了一把朴刀,不過瞧著也應該鈍了,不大鋒利的樣子。
“什麼人?”阿泰這時就沉聲的問了一句。
他雙目瞪起,神情凜然,面上方才羞赧的紅意已然全然不見,只有滿面的肅殺之氣。
那十幾個人竟然是被他這副凌厲的模樣給嚇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後來還是一個人推了領頭的那人一把,領頭人這才又上前了兩步,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那什麼,此路是、是我開,此樹、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留下買路財。”
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的說完了這幾句話,他又加了一句:“留、留下你們身上一半、一半的錢財就好了。”
司馬玥:。。。。。。
這夥人真的是攔路搶劫的?第一次知道攔路搶劫的原來是可以扛著耙子鋤頭之類的農具啊,而且還這麼善良的只要一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