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保證前輩此生美酒享用不盡。”
齊嘉年轉過了身來,倒是笑了。
“年輕人,小老兒的性子約莫你也是聽說了。說了不救的人,那就絕對是不會救的。便是你再用美酒誘、惑,哪怕用權勢相逼,刀架在脖子上了,小老兒這條小命由得你拿去,那也不會相救。”
竟是個油鹽不進的。
王雋原本是一直抱了司馬玥在懷,這時卻是伸手將她放在了床榻上,而後起身上前兩步,對著齊嘉年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承影在旁驚呼一聲公子,兩步搶上前就欲待扶起王雋。
他家公子這輩子何曾求過人?更何況是對著他人跪下了。便是連慶隆帝,他都頂多只是躬身行個禮罷了。
但齊嘉年依然不為所動,只是說著:“跪小老兒,求著小老兒救命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可惜小老兒就是一副鐵石心腸,不想救的人照樣是不會救的。”
承影在一旁聽了,心中怒火中燒。
他家公子都這般低聲下氣的求著這個齊嘉年了,為什麼這個小老頭卻依然還是不肯出手相救端華公主。
他手按在了腰間彎刀上,倒是真想看看這個齊嘉年是不是如傳說中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出手相救?
但王雋喝止住了他。
“承影,退下!”而後王雋又望向齊嘉年,滿目誠懇的說著,“但得前輩出手相救,我王雋此生但由前輩驅使。刀山火海,絕無二話。”
說罷,雙手伏地,深深的拜了下去。
齊嘉年原本已是轉過了身去,無視身後還在跪著的王雋和怒瞪著他的承影,抬腳就想離開這裡,但是聽完王雋所說的話之後,他忽然一頓,而後轉過了身來。
“王雋?”他滿面驚詫,“你說你是王雋?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長,皇家學院院長的那個王雋?”
“是。正是在下。”王雋依然跪著,上半身跪伏在地,恭敬的回答著,生恐自己又惹惱了這位前輩。
齊嘉年卻是兩步走了上前來,在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你且抬起頭來我看看。”
王雋依言抬起了頭來。
齊嘉年仔細的打量了他片刻之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眯著雙眼笑道:“甚好,甚好。”
而後他伸手,拍在了王雋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說道:“想我救人,可以啊,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雋心中狂喜,饒是他平日裡再如何處變不驚,可這當會這絲狂喜還是明明白白的表現在了他的面上。
“但得前輩出手相救,莫說是一個條件,便是千萬個條件,雋都沒有不依從之理。“
“不用那麼多,”齊嘉年笑眯眯的擺了擺手,“只需一個足矣。我且問你,你可願做我的徒弟?”
齊嘉年醫術極高,早些年就想尋一個徒弟傳自己的衣缽。不過他眼光也是甚高,這些年大江南北的都走過了,竟是沒遇見一個叫自己滿意的。今日忽然得見王雋,知道他自幼便有神童之分,天分極高,一番打量之下,覺得王雋甚合他眼緣,於是便有如此一問。
王雋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答應。他當即就朝著齊嘉年磕了三個頭,喚了一聲師父。
齊嘉年心中甚為得意,手撐在膝蓋上站起了身來,笑吟吟的走到司馬玥的身旁,見她面色已然如金紙一般,杳無人氣。他便俯身伸手張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又伸手搭在了她的脈上。
王雋在旁見著齊嘉年方才還一直笑眯眯的面上越來越凝重,只覺得一顆心先是狂跳,後來卻是慢慢的跳得慢了,直至覺得再也不會跳動了一般,全身如墜冰窖似的冷。
片刻之後,但見齊嘉年收回了按在司馬玥手腕上的手。
“她,她,”王雋想問司馬玥現下如何,但是未問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