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嗎?”
“玥兒啊,你想要二哥對你說什麼?”司馬宣低下了頭來,面上是她最熟悉的那種玩世不恭的微笑,語氣也是她最熟悉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可是她就是覺得現下的司馬宣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司馬宣。
又或者,司馬宣原本就是這個模樣的,只是他一直都是用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掩飾了而已。
司馬玥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但還是固執的站在他的面前沒有動彈。
“嘖,”司馬宣笑了一聲,“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
又抬頭望了望外面,而後笑道:“今晚月色甚好,我們兄妹兩個就去外面看看月色好了。”
阿泰要跟上前,被司馬宣給制止了:“你在這裡等著就好,我和玥兒要說一些體己話。”
司馬玥也對鶯時做了個放心的手勢,而後大踏步的就跟在司馬宣的身後出去了。
已是夜深,如水的月光照耀下,遠山近樹陰影憧憧。
司馬宣端了兩張小竹椅過來在門前的打麥場面對面的放好,自己坐了一張,又招呼著司馬玥坐另外一張。
司馬玥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出來。
以前的司馬宣在她面前仿似心裡從來都是藏不住事的,往往她不問,他都會主動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可是今晚,似是錯覺,她總覺得此刻月色下的司馬宣她根本就不認識。
他顯得是那麼的從容平靜,就連側臉的線條在淡淡的月色下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堅毅。
“玥兒,”他輕笑一聲,問著,“你想知道什麼?”
司馬玥定了定神。
自打和司馬宣認識以來,她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一種被動的感覺。
“你和程素衣說了什麼?為什麼她一開始對我們很是戒備,後來卻對我們很是恭敬?而且會這麼快的就接納我們?”
“玥兒果然是心細如髮啊,”司馬宣先是由衷的讚歎了一聲,而後方才回答道,“其實這很簡單。我向她表明了我琅琊王的身份,而後問了她一句話,你想不想替你的家人報仇?”
程素衣自然是想的。正是因為想,所以才會各種配合司馬宣。
司馬玥原本就覺得奇怪,司馬宣今日為什麼會和趙剛說那種想加入他們,一起做土匪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這樣的話。趙剛是個實誠的漢子,覺得司馬宣沒讓阿泰殺了他,心裡就已經自動的將他列為了自己人,然後覺得司馬宣是個富家公子,見著什麼都覺得新鮮,所謂的真的一起入夥也許只是說說,真的體驗不了兩天就會立即閃人這樣的,所以也並未起疑。可是司馬玥卻是隱隱的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司馬宣早就盤算好了的。
再是想起今日早間鶯時說的那句話,其實這壓根就不是去秀州的路。。。。。。
“二哥,”她的聲音有些發乾,“你一開始說的帶我去秀州別院的話,其實是不是隻是個幌子?其實你真正想帶我來的,是這扶風郡?”
沒有回答。只有夜風拂過,輕卷樹梢。
司馬玥的一顆心就慢慢的冷了下來,頭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其實一開始在她的心中,司馬宣不過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大男孩罷了,會各種作弄打趣她,但也是會真心的對她好,後來相處的長了,她也真心的將他當做自己的親人一般,全身心的相信著他。
可是現下他卻是別有用心的哄騙著她,帶她來了這扶風郡。
只是為什麼要帶她來?她想不出這是為什麼。或者他其實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帶自己出來遊玩一番?順帶讓她也和他一般做一番大事業出來?他之所以不告知自己這些,其實只是怕自己聽到了會害怕,然後會拒絕?
對,一定是這樣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