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門外的侍衛過來,如此這般的附耳吩咐了幾句。
而如崔英所料想的一般,當時王鎏確實是暗藏在了那隻箱子裡,連同那塊芙蓉石一起,被暗中的抬到了王雋這裡。
崔英令人闖了進來的前一會,王鎏還在和王雋彙報著這幾年芙蓉石的所得被崔英轉移到了何處,他和崔浩之間是如何的勾連之類的。但隨即王雋便讓他躲藏到了一側屏風之後。
因著王雋聽到了院外紛亂的腳步聲,猜測是崔英收到了訊息,趕著來抓王鎏。所以崔英在這外間一邊被承影大力的按著肩膀受苦,一邊心中暗自懊惱自己猜測錯誤,不該莽莽撞撞的跑到這裡來受這種苦的時候,其實王鎏和他之間一直就只隔著一扇屏風而已。
而等到崔英離開之後,王鎏便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屈膝對著王雋跪了下去。
“多謝族長活命之恩。”
王雋示意承影扶了他起來,安撫著:“你忠心為我王氏一族,我心中已是知曉。我且問你一句,往後你有何打算?若是想繼續行走仕途,我可助你往上更進一步。“
王雋既然如此說了,若是王鎏真的還想行走仕途,那往後他的仕途定然是會一帆風順的。
但王鎏卻是搖了搖頭,面色蠟黃的面上竟滿是疲倦之色。
“宦海浮沉,我已厭倦。此後自是再也不想踏足官場一步。只想擇一清淨之地,竹籬小徑,安穩淡然度此一生便了。”
其實王雋也是有此心思的。雖然現下他頂著這太子太傅的名頭,在外人看來,三公之一,豔羨都來不及的,只是他其實也很厭煩這些。於他而言,他只想早些瞭解完這一堆爛事,而後和司馬玥成了親,去桃花島避世去。
“也好,”王雋便點了點頭,“待此間事了,你便可自行離去。”
王鎏行了個禮,下去歇息去了。而王雋則是望著桌上的那一沓賬本和那一疊書信。
賬本自然是這些年洛川郡芙蓉石真正的進項,而那一疊書信則是崔英和崔浩之間互相往來的,裡面詳詳細細的有崔浩讓崔英如何大量開採芙蓉石,如何將銷售芙蓉石的所得作為崔氏一族起事的軍需準備之類的。光是這沓賬本和這疊書信,但凡只要是上交給了慶隆帝,就已經足夠他給崔英和崔浩定罪的了。
司馬玥就問著王雋:“那現下我們該怎麼做?”
“將崔英綁了,連同這些賬本和書信一起帶回京交給慶隆帝。”王雋回答的有幾分漫不經心。左右現下慶隆帝讓他做的事他都已經做了,等回京之後隨便找個由頭不做這勞什子的太子太傅,而後無官一身輕,攜了司馬玥離開京城。至於其他之事,他並沒有任何興趣參與其中。
不過他隨後便又想起一事來,便說道:“剛剛王鎏曾提起,說崔英開採了大量的芙蓉石堆積在一處,左右明日我們無事,便去將這些芙蓉石找出來,到時也是個物證,王鎏更加抵賴不了。”
☆、第90章 事發突然
崔英將芙蓉石藏在了自己郊外的別院裡。
這處別院走的是小巧玲瓏的路線,佔地倒也不大。且多為山水花園景緻,屋子也就那麼幾間。
依著王鎏所說,那些芙蓉石就別崔英藏在了這幾間屋子裡面。只是等王雋和司馬玥進去的時候,只見屋子空空,別說是芙蓉石了,便是連快鵝卵石都沒有的。
司馬玥當時就在疑惑著,難不成是王鎏騙了他們?可是不能啊,王鎏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就是為了揭發崔英貪墨,與崔浩勾結的事實,又怎麼可能會在這事上騙他們?
又或者是崔英得知了資訊,提前將這些芙蓉石給轉移走了?只是這些是芙蓉石的原石,塊頭甚大,依著王鎏所說,而且此處堆放的芙蓉石原石數量也不少,崔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一一的將這些芙蓉石都給轉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