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又不能不管。說到底這江夏郡王畢竟也是個郡王不是,拂了他的面子也不大好。而且博陵崔氏那裡往後若是真的有什麼異動,還真的需要江夏郡王去攔上一攔。
只是司馬元私心裡也瞧不上剛剛薛靈芸的那番做法。
太不要臉了,不能這麼白白的就放過了她。
他眼角餘光就瞥了一眼場下,見薛靈芸正顫著手撿起了腳邊的匕首,正要朝自己的臉上招呼著呢。
他就想著,這江夏郡王現下是背對著場下的,看不見。不若他這邊拖延下時間,等那邊薛靈芸都在臉上劃了個一兩道痕跡了,到時他再出口阻止好了。
於是他一時也沒有叫江夏郡王起來,只是打著哈哈的和他說著你放心,我一定會阻止這事之類的,但總就是不起身朝下面喊話,也沒遣人前去制止。
江夏郡王自然是心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是坐在他面前的畢竟是一國儲君,司馬元不開口,他又不敢貿然的起身,所以就只能跪在那,聽著司馬元滿口的安撫之語。
看臺下方,鄭洵攏手望著前方,口中嘖了一聲,側頭望了王雋一眼,問著:“你家這位小公主這氣場可真是夠強的啊。話說,你不過去阻止一下?畢竟是自毀容貌的大事呢。”
王雋沒有回答,也沒有動。
他為什麼要去阻止呢?薛靈芸自己作的死,他為什麼要攔著?
他覺得給這樣的人一點教訓是很有必要的。
而這邊薛靈芸在皇家學院蹴鞠隊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雖然是內心極度不願,但還是顫著手,咬著牙對著自己的臉頰劃下了第一刀。
立時就有血留了出來。
司馬玥仔細的看了下,其實薛靈芸的這刀劃的遠沒有達到先前她們說好的皮肉外翻,血肉猙獰的效果,但就算往後是全好了,那肯定還是會留個淺淺的疤痕的。
司馬玥覺得反正都是要留疤的,那也就不用介意薛靈芸劃的到底是深還是淺了。畢竟對著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臉蛋下刀子那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最起碼她就沒這個勇氣。
所以從這方面來說,薛靈芸還是比她強的。
司馬玥讚歎了一聲,而後也不想再看薛靈芸接下來往自己臉上劃刀子的過程了。
她轉而轉身,在人群中急速的搜尋著王雋的身影。
剛剛她做的這番事,不消說他肯定是氣急了,所以現下得趕緊的過去安撫安撫他一番才是。
她一轉身,映入眼簾的就是前方一角茶白的身影。
是王雋。他站在看臺下方,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裡。
一見到他這模樣,司馬玥立時就知道他定然是生氣了,而且是特別生氣的那種。
於是她趕忙的就朝著他奔了過去。
只是王雋的動作比她更快。他一見她向著他跑去,立時轉身就走。
他走的極快,不過一瞬間的功夫,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而彼時司馬玥不過才追到王雋剛剛站立的那裡而已。
一見他人已經不見了,她只急的在原地不停的跺腳嘆氣。
鄭洵滿是同情的目光望著她,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端華公主,子上這次,只怕是極為生氣的。你還是暫且順著他的心意些比較好。”
相交多年,他還是頭一次看到王雋這麼動氣呢。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未婚妻都把自己當成賭約,說是若是輸了就終生不見,終生不嫁的,生氣那也是在所難免的。
連鄭洵都說王雋是真的生氣了,那肯定不是鬧著好玩的了。
司馬玥心中越發的急了起來,一時也顧不得許多,朝著王雋消失的方向就奔了過去。
但是晚了,待得她追了出去,只能看到王雋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