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李太后再問。
掌櫃的點頭:“端華公主皇家氣度,小民印象尤深。若是今日端華公主光臨敝酒樓,小民定然無不知的道理。”
“掌櫃的今年多大歲數了?”崔皇后忽然在旁側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掌櫃的恭敬作答:“小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
“哦,原來已經年過五十了,那老眼昏花也是有的。且酒樓事務繁忙,掌櫃的又怎能一一確知看清今日來酒樓裡的所有客人?”
被她這般一擠兌,掌櫃的面上倒也沒有惱意,反而是說著:“皇后見教的是。小民確然是年紀大了,可能老眼昏花,不能一一得知來酒樓裡的所有客人。只是但凡來了敝酒樓的客人,那自然是要點菜吃飯的,那就定然是要透過夥計之手的。現下明月樓的所有夥計,以及後廚的廚師,日常灑掃的雜役全都在此,還請皇后一一垂問。“
掌櫃的往一側退了下去,他身後烏壓壓的跪著一群人。
崔皇后此時倒是覺得心裡沒底了。
她方才那般一問,誰成想這個掌櫃的倒是如此篤定啊。
他一篤定,她就覺得心中慌亂。
李太后此時倒也不著急問了。反正她覺得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她崔皇后就是再怎麼蹦躂挑刺,那也決計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所以倒還不如讓她自行問出她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一時婆媳兩個人都靜了聲,最後就只有慶隆帝出馬了。
他目光掃過下面跪著的一群人,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臨時被召見了就趕了過來的。不說夥計的身上依然還是一身跑堂的衣服,只說那兩大廚身上的圍裙和袖套都還沒有脫下來,油跡斑斑一片。
“你們有誰今日在明月樓見過端華公主?”慶隆帝也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這事鬧到現下其實他都覺得有些煩了。
就剛剛的這會兒功夫裡,估計這事現下已經是鬧得滿城風雨了吧?無論日後再如何洗白這事,總之皇家的顏面已然是掃地無存了。若是如此,倒還不如真的將司馬瑜下嫁到琉南國去。只要她遠離了京城,時日一長,到最後這事總會被人慢慢的淡忘掉。
慶隆帝心中現下已經是存了這個念頭了,是以這句話其實也不過是隨便的問問而已。
他一問完,一群夥計面面相覷,而後齊聲的回了一句:“回陛下,小民等今日都未曾見過端華公主。”
更有一個小夥計膝行上前兩步,朝上磕了個頭,回稟著:“今日小的並沒有見過端華公主,倒是見過安陽公主和信陽公主。”
李太后還深恐這小夥計的話釘的崔皇后不夠深,於是趕著又加了一錘子。
“何以你如此確定見過安陽公主和信陽公主?”
小夥計面向李太后,回道:“兩位公主皆是小的親手給她們上了酒菜的,是以能肯定。小的記得當時安陽公主和信陽公主還不在一間雅座裡呢。安陽公主是和一名男子在一間雅座裡,小的曾聽到安陽公主稱呼那男子為什麼世子。信陽公主則是和其他幾名女子在隔壁的雅座裡。小的當時還納悶著呢,兩位公主都是一起來的,何必要要了兩間雅座呢?不過掌櫃的一向都對我們說,客人的事讓小的們不要胡亂猜疑,所以小的也就只是心裡納罕而已,倒並沒有多嘴問過半句。”
事已至此,每個人的口供都指明瞭司馬瑜和韓佐今日之事確然是存在的,而司馬玥則是壓根就沒有到過現場,這件事完完全全的與她無關。
崔皇后只覺渾身一軟,而後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李太后此時慢悠悠的瞥了她一眼,而後便起身站了起來,說著:“皇帝,阿瑜畢竟是你和皇后的女兒,我這個做皇祖母的終究是隔了一層,不好說什麼。這事接下來如何處理,你和皇后商量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