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玥此時看起來雙眼清明,哪裡還有先前那一副醉了酒的憨態?
她進來掃了一眼大殿中跪著的司馬瑾,也沒有言語,只是先對著在上首坐著的慶隆帝,崔皇后,李太后一一的見了禮,而後便笑著問道:“皇祖母,你這般著急的召了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李太后見著司馬玥就覺得心裡歡喜。
她招了招手,示意司馬玥到她的身旁來,又吩咐著一旁的宮娥搬了兩把椅子過來,讓司馬玥和王雋坐,而後才笑道:“怎麼,聽你這意思,沒事皇祖母還不能召你來不成?”
司馬玥自然是不敢這般說的,只是笑嘻嘻的說著:“哪能呢。皇祖母有召,甭管有事沒事,我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的呀。”
“貧嘴。”李太后笑罵了一句,而後讓著司馬玥和王雋坐。
王雋沒有坐。
自打他進了大殿之後,目光一掃殿中各人面色,心下已經瞭然。這時他依著君臣之禮對上首的三位行了禮,而後便退至一旁,靜靜的站在了那裡。
司馬玥也沒有坐。
司馬瑾還跪著呢。而且慶隆帝和崔皇后,尤其是崔皇后的面色很是不好,簡直都可以稱得上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了。
先時她經不住司馬瑜的拼力勸說,喝了五六杯梅子酒下去之後,不勝酒力,整個人當時就已經有些熏熏然的了。後來王雋拿了醒酒石讓她含在口中,又讓她喝了些濃茶,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清醒了過來之後,她一見自己又身在一葦茶室裡,自然是要詢問一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王雋便細細的將所有的事都說了一遍。
先是從皇家園林裡鄭洵無意之中聽到司馬瑜和司馬瑾的那一番盤算說起,再是這些日子司馬瑜和司馬瑾鋪設的所有,中間種種細微之處,再是今日的明月樓一行,全都對司馬玥說了個清清楚楚。
司馬玥一聽完,只覺得她其實壓根就還是醉著的,沒有清醒的吧?
瞧不出來司馬瑜和司馬瑾年紀小小的,心思倒是這般的歹毒啊。
“所以你知道了她們的這事,非但是沒有阻止,反而是一直任由她們放開手腳來做?而且還在後面推波助瀾?”
若是沒有王雋一直在中間的推波助瀾,司馬瑜和司馬瑾的這套計劃壓根就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的吧?可以說其實王雋都是一路在給她們大開方便之門啊。
王雋很無辜的望著她:“她們的這手法實在是太拙劣了,漏洞百出,很容易就叫人一眼看出來了。我不在暗中幫她們一把,這計劃哪裡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他這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上了啊。
司馬玥無奈的扶額。
“怎麼,”王雋的聲音此時徐徐的響起,“阿玥是覺得我太陰毒了,不該如此對待她們麼?”
司馬玥倒還沒有聖母到這個地步。
畢竟若不是當日鄭洵陰差陽錯的聽到了此事,今日精赤著身子和韓佐躺在一起的就是她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可不會做那個農夫。
“不是。只是重點是,這事你為什麼一直要瞞著我啊?”
這才是她特抓狂的地方。早點兒告訴她,讓她早點兒暗搓搓的瞧著司馬瑜和司馬瑾一步步的進進了她們自己設下的套子裡面,這該是一件多麼爽的事啊。
但是王雋無情的剝奪了她原本可以暗爽上十天半個月的權利。
可是王雋的理由卻是相當的充分:“你演技不行,我怕你露了餡,叫她們看出來就不好了。”
。。。。。。好吧。總之司馬玥就是覺得,甭管她說什麼吧,反正最後理全都是在王雋那裡。
最後兩個人商討了一下接下來的事。
王雋的意思很明顯,待會宮裡定然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