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芽臉越發燙了起來,別開眼道:“你,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厚臉皮……大哥,你要是再這樣,我以後就不來了,難得見見面,你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嗎?”那麼穩重的一個人,怎麼在這事上就如此無賴呢?
她臉紅若霞,細長的黛眉卻認真地蹙著,聲音裡也帶了委屈,薛松怕她真的生氣,不敢再逼她,只得壓下心頭熱火,走到她身邊,俯身在她耳畔低語:“牙牙,你真的不想嗎?別怕,不用你現在回答我,晚上我會再好好問問你的,那時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說完,飛快親了一下她的耳垂,意味深長的笑一聲,轉身去開門。
他的話太曖昧,一下子勾起了那些靡亂的回憶,葉芽心跳快得厲害,再也不敢跟他多待,小跑著回了灶房,等臉沒有那麼熱了,才挑簾進了東屋。
薛柏已經坐了起來,背靠牆壁而坐。他裡面是一身乾淨的白色細布中衣,外面鬆鬆垮垮地披著衫子,盤起來的腿則掩在被子裡。聽見腳步聲,他將修長白皙的手覆上置於腿間的半舊書籍,抬眼,就見葉芽蹙眉正要發火,忙解釋道:“二嫂,你別誤會,不是我折騰自已,只是躺了半天著實難受,咳起來也不舒服,坐著反而好受些。”
他這樣說,葉芽反而無法怪他了,只能叮囑他把衫子繫好。
薛柏咳了咳,放下書,慢悠悠地穿起衣服來,隨意地問道:“二哥他們已經走了嗎?”
葉芽本來是側坐在炕上的,現在薛柏這樣一邊穿衣服一邊與她親暱地說話,她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卻也說不清是什麼,“嗯”了聲,恰好薛松進來了,她臉一紅,起身道,“大哥你們歇著吧,我去街上買幾個梨子,能壓咳的,順便買些棉布做被子。”
薛松皺眉,擋在門前不讓她走:“做什麼被子?晚上我搬過去跟你一起睡。”說著,看了薛柏一眼。
如果不是兩人身高相差太大,葉芽真想堵住他的嘴!
雖然他們已經定了名分,也在家裡睡過一個屋,而且還是薛柏幫忙促成的,但四人在一起時,大家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所以葉芽萬萬沒想到薛松會當著薛柏的面說這種話。她又羞又尷尬,慌亂地看向薛柏,卻見他依然一副淡然微笑的模樣,好像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似的,可她還是覺得不自在,馬上拒絕道:“不用了,三弟晚上需要人照顧,你陪他就行。”低頭要繞過薛松出去。
薛柏的確需要人照顧,可讓她一人睡西屋,薛松卻不能答應,好不容易盼來了媳婦,他要是讓她一人獨睡,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不讓開,葉芽急的快哭了,這邊一共兩床被子,她就是跟薛松睡一個被窩,也得新做一個擺擺樣子不是?否則春杏見了,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的,而薛松,他,他恐怕就只想著要抱她一起睡覺了吧!
“大哥,你出來,我有話……”
“大哥,讓二嫂去吧,後天春杏還來呢,見西屋放著你的被子,她會嚇一跳的。”薛柏突然笑著開口。
薛松愣了愣,隨即臉上一熱,他還真忘了這一茬,還以為葉芽是不想跟他一起睡呢。
可惜沒等他和葉芽鬆口氣,薛柏又道:“不過二嫂也不要睡西屋了,那邊許久沒燒火,裡面陰冷溼氣重,再說,以前李老頭是睡那屋的……我怕你半夜醒了害怕,還是跟我們睡這邊吧。屋裡炕大,再擺三個被鋪也夠的。哦,等春杏來之前,把新被褥搬到那邊就行了。大哥二嫂,你們覺得如何?”
薛松陰沉沉地看著薛柏,臉色十分難看。三人睡一屋,他還能做什麼?他可不是薛樹,若他裝傻強要,她定會惱他,以後再也不肯來鎮上找他了吧?
葉芽卻是被薛柏的話嚇到了,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她就想起那邊屋子不久前才死了人的……光是想想,她都怕得厲害,於是她馬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