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不見她的聲音了,卻能聽到二弟偶爾粗重的直白話語,難道說,昨晚兩人折騰的太晚,她又累得睡過頭了?
心跳有些不穩,他朝薛樹點點頭,徑自去前院了。
然薛松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吃早飯時,她雖然像以前那樣給他們哥仨盛了飯,可她把碗遞給他時,眼簾是垂著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更沒有他最喜歡看的那抹羞紅。隨後,她會笑著接二弟和三弟的話茬,會與他們商量明日何時出發去鎮子,卻不曾看他一眼,不曾與他說過半句話,簡直就像那次二叔逼他娶妻時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她對三弟也是冷淡的,現在,受冷落的只有他一人。
薛松心裡很亂,一定是他又做錯事惹她生氣了,他知道她有多心疼他的耳朵,到底是什麼,能讓她的氣憤勝過心疼?
她會回應他的親吻,絕對不是因為他的莽撞而不悅,難道是那晚山上的事暴露了?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可如果她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以她的性子,大概會羞澀會愧疚會難過,應該無法如此坦然地面對他們吧?
隨著葉芽越來越明顯的無視,薛鬆開始頭疼,他決定飯後找機會問問薛樹,是不是他說漏嘴了。
但葉芽沒有給他機會,吃完飯,她和薛樹形影不離,薛樹刷鍋,她就在一邊看著,然後朝薛柏道:“三弟,一會兒我和阿樹去二嬸家,問問他們明晚跟不跟咱們一起去,順便跟春杏虎子說說話,待會兒回來可能晚一些。”
“嗯,知道了。”
薛柏應聲,暗中瞥了一眼薛松,見他坐在北門邊上望著後院,不由搖搖頭,她明顯是生氣了,大哥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呢,真是……不過,她到底為什麼生氣啊?他已經觀察過了,二哥神色自然,一定不是他說漏嘴了,那就是大哥揹著他做了什麼壞事吧?既如此,他在一旁看熱鬧好了,兩人鬧彆扭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薛柏卻沒看見,薛松隱在身側的手都握成拳了。
葉芽才不管薛松會怎麼想,她跟薛樹一起去了二叔家。林氏夫妻說什麼也不去鎮上湊熱鬧,倒是春杏和虎子如她意料中的那樣興奮,拉著她問東問西的。葉芽有意跟他們閒扯,直到快做午飯時才回了家。吃完晌午飯,她把薛樹叫回西屋,她坐在炕頭給他縫冬衣,薛樹就躺在一旁跟她說話,總之兩人寸步不離,根本不給薛松堵她或薛樹的機會。
但事實證明,葉芽還是低估了薛松的耐性。
晚上臨睡前,她去茅廁小解,從擺在裡面的木桶裡舀水洗了手,掀開茅草簾子走了出去,哪想還沒走出五步,就見房簷下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這邊。
她漲紅了臉,他怎麼能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靈、流和哆啦笨熊親的地雷,麼麼!
咳咳,氛圍沒到,大哥的福利要延後兩日,抱歉抱歉!為了補償你們,提示一下,被逼急的大哥會很狂野哦!
話說,大家都出去玩了嗎?嗚嗚,感覺昨天好冷清,快冒出來麼麼佳人,臉紅……
☆、62
哪有趁人去茅廁的功夫堵人的?
看著立在屋簷下意思再明顯不過的男人;葉芽真是又羞又氣!
不過當務之急,是想個辦法繞開他回屋。
雖然他們已經搬到新房住去了,茅廁和豬圈卻還在原來的東北角落,現在薛松站在新房東屋牆根下;兩人中間隔了很遠的距離,如果不是他高大的身影太明顯;她還真不會那麼快就發現他。
葉芽咬咬唇,硬著頭皮往中間那兩顆山裡紅樹下走去,她是躲不開他了,不如在外面賴一會兒,時間一長;薛樹見她遲遲沒有回去;肯定會出來找她的。她就不信,薛松敢當著薛樹的面對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