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可愛的小孩，長得像他爸爸……眼前居然出現了嬰兒版的林清。晃晃頭，引得小東西又一陣狂笑。

“她一般都不親近生人的，跟你們還真是有緣。”宋媽媽說，“李新哲抱她的時候也不鬧，但是楊檢一碰她就哭。”

“是嗎？小孩子的觸覺是最誠實的了。”其實，如果不是楊檢，這個女人，她喜歡。“你說話聲音很好聽，H市人？”

宋媽媽笑著點頭，“離開家好久了。”

“聽說是個漂亮的地方，還沒去過呢。”她很遺憾的講。

宋媽媽應和著，又坐了一會兒，說父親回來了，就下樓回家了。

人家兩口子在屋裡忙活了一陣，方嶸出來，嬉皮笑臉，“今天住這？”

“行，別忙了，我跟家勇擠擠就行。”

“美死你！”何家勇空投一個枕頭，眼神惡毒。

她們躺在一個被窩裡，就跟年少時那些夜晚一樣。那時候張明蔚說，方小丫，你眼裡除了何家勇是不是就看不見別人了？

方嶸說，我要是還看見了別人，你能讓嗎？

張明蔚又說，看見誰都行，就是別看楊檢了，你心裡看不上他。

方嶸接到，楊檢是那種眼睛裡能看見太多的人。

那個時候他們都預料不到這之後的年年歲歲，也沒能預料，張明蔚對於楊檢也有收心的一天。

窗簾不算厚，隱約著外面的月光。方嶸五官淡得極不真實，而張明蔚的線條卻愈加明顯。

“姑奶奶，你最近怎麼瘦成這樣了？”方嶸伸手摸摸她的顴骨，不見得硌手，卻一下子硌了她的心。

“可能覺沒睡好，突然覺得當女強人不錯。”至少她得對得起這個位置，不管是怎麼得來的。

“怎麼你就變性了？”纏著她的頭髮，毛毛躁躁，就時間沒做護理了，遠遠長於她很林清分手的時間。

對著漆黑的頂棚嗎了一眼，“改變性格是為了適應生活，當女強人也是生活所迫。”

“一派亂語！”

不理她的成語串聯，張明蔚很文藝的說：“要麼你□生活，要麼等著生活來□你。”

“可，你是女人。”

“要把自己當女人就只有被□的份，所以我要做女強人。”

簡直歪得壯懷激烈，“什麼時候失戀能把你打擊成這樣？”離開楊檢的時候最多不過借酒澆愁了兩個晚上，就跟叫林清的小子混到一起了。

“可不是，生活存心把我鍛鍊成堅強的人。”她笑，輕輕哼著牽牛花中那句歌詞，讓孤單把我們鍛鍊成更好的人。

方嶸抿著嘴點頭，誠懇的說：“嗯啊，生活就像超級女生，走到最後的都是純爺們。”

“……我總覺得你這句話在罵我。”

真的晚上莫想人，想見就見了，一早上他們就走了個頂頭碰。

忙碌的早間大街上林清從一輛奧迪A6上下來，駕駛位上的美女跟他招招手，引來路人悄悄的指點。張明蔚稍作停頓，努力認清了這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廣告模特。做他們這行的，廣告模特是瞭解的最多了。這麼說起來，林清之前那個女伴也是平面模特。

回想起在北京的那次，林齊談論起弟弟的初戀，為了增加說服力，特意找了本雜誌說：“要不是她家裡有事，中途從北影輟學，現在應該比這有成就，沒準還真成個什麼著名導演什麼的呢……”

她不自覺的捂下胃，方嶸不會弄早餐，所以她也就跟這夫妻倆一樣什麼都沒吃，現在正一點點縮著疼。

早上一出來，老姨的車就開始犯病，可能是該送去保養了。徐蓓回了D市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但是在S市的修車廠和前來取車的她偶遇，還是小感意外了一下。他們站在那都仔細辨認了很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