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知道說不通,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桃唯一的作用就是證明神社和夢社是人家師徒聯手,搞出來的盜運組織。
沒了用途的精怪,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迷霧中的黑袍男人才會接二連三的收到徒弟們契約斷聯的訊息。
並且黎夜在送桃最後一程的時候感知到了禁制,像是挑釁一般,對著禁制來了記必殺。
攻擊的餘波殺了桃,也刺激到了黑袍人,才會使得他遭到禁制的反噬唇角流血。
而面對黎夜的挑釁,他暫時還不能回應。
只能吞血回肚子,繼續自己的煉化。
……
當兩人回到國都庭院時,夜幕早已深沉,明月高懸於天際,灑下清冷而柔和的光輝,將整個庭院都籠罩在一層銀白的輕紗之中。
黎夜,”神社在安郎國人民心中有些較重的分量,輕易拔除不得。但看今日丹東的反應,不管是對神社,還是對尤木,都已經失望透頂。”
紀承允看向黎夜,“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尤木作為領袖,竟然苟同夢社社主傷害外賓,和他們的人民,已經不配再掌管這個國家。
但挑選一個領袖可不是件容易事,這陣子,夠丹東忙活的了。
“嗯。”
紀承允看黎夜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就知道他還在為自己瞞著他的事生氣。
他走上前去,站在對方面前,鼻尖還能嗅到小朋友洗完澡用的沐浴露香味。
紀承允微微抬起手,輕柔地撥弄著黎夜前額那幾縷正滴著水的劉海。
他的動作極其自然流暢,彷彿這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一種再尋常不過的親暱舉動。
而後,他緩緩地將自己的手移動到黎夜那隻正在胡亂擦拭頭髮的手上,掌心輕輕覆蓋上去。
被溫熱覆蓋的那一瞬間,黎夜停下了手中擦頭髮的動作,這才嬌矜的抬起眸子,看向面前的男人。
“幹嘛?”
紀承允笑笑,抽走對方手中的毛巾,“當然是伺候你。”
黎夜瞥了男人一眼,微不可察的從鼻腔擠出一聲哼哼,果斷任由對方擺弄自己的頭髮。
等擦到半乾,紀承允停手,“坐到床上去,我去拿吹風機。”
吹風機在洗浴室,等到男人出來,黎夜已經乖乖坐在了床邊。
溫熱的風和紀承允的大手一同出現在黎夜的頭頂,隨意的撥動帶來的酥麻感,讓他舒服的閉起了眼睛。
“幹了。”等到吹乾頭髮,紀承允並沒有離開,他抬手撥了撥黎夜的劉海,沒話找話,“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回也不和你一起回。”黎夜生氣之下,下意識接道。
聞言,紀承允輕輕笑出了聲。
黎夜不是愛耍小性子的性格,但此刻,他的臉上明晃晃寫著“我生氣了”四個大字。
剛才被伺候的舒服樣子,完全不見。
惹得紀承允多笑了兩聲。
黎夜頓時不樂意了,“你還笑!”
“咳咳,不笑了。”
“……”
紀承允咳咳兩聲,正色起來,“對不起,我不應該瞞你的。”
黎夜的睫毛顫了兩下,彆扭的把頭別到一邊,不與男人對視。
紀承允一慣維持著“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的風格。
見人不看自己,他直接上手捧住對方的臉,迫使黎夜看向自己。
“我也是記憶完整時才知道的,當時還不是很確定,你又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我怕對你之後的記憶恢復造成影響才沒有說的。”
紀承允恢復全部記憶時,黎夜只記得十世中和對方一起生活的片